賀魯元起失望離去,看見他走遠了,何所似方才咦了一聲。
柳長歌大為不解,問道:“何大哥,你不是最看不起賀魯元起的嗎,如何要他的療傷藥?”
何所似笑道:“不要白不要,難道他會下毒不成。”
華笙道:“你傷的不輕,還是回城去找太醫看看。”
何所似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柳長歌道:“的確奇怪。”
華笙愣道:“你們奇怪在何處?”
何所似哼道:“劉俊昊是天下第一高手,又占盡優勢,怎會輕易放過柳老弟,華公主,你真當中山王會嚇唬住他嗎?”
華笙道:“那是什么原因?”
這正是何所似的疑問所在,說道:“我暫時還不知道,總之他突然出現在京城,一定不會干好事,柳老弟,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以后可要小心,我看這個老匹夫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一次,柳長歌幾乎是撿了一條命,說起來,或許是有利有弊,至少讓他知道了自己和劉俊在武功方面,還有較大的差距,想要報仇,不能操之過急。
柳長歌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是不會找他麻煩了,但是他要找我,卻是防不勝防,我看他跟賀魯元起好像認識的樣子。”
何所似發出一聲怪叫,說道:“對了,就是這個原因,他們很可能是認識,否則為什么賀魯元起一出現,他就不打了?”
“這些事情還是等回到城里再說吧,劉俊昊不知去了何處,我們還是小心為上。”華笙心中也隱隱的贊同何所似的觀點,但他更注重實際,劉俊豪雖然走了,不知會不會回來,以他們目前的樣子,自然無法和劉俊昊交手了。
柳長歌道:“玉兄說得對,何大哥,你的傷,真沒事嗎?”
何所似笑道:“還說什么玉兄,她現在可是華笙公主,你這稱呼也該改一下了,至于我的傷勢,你放心好了,我皮糙肉厚的,出點血無妨,何況還有賀魯元起送的療傷藥呢,此事不宜張揚,太醫便不用找了。”
柳長歌微微一愣,心道:“不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玉兄的身份,不能再把他當做是男子看待了,但她是大漢的公主,日后要如何相處呢。”柳長歌嘆了一口氣,向華笙說道:“華公主,不知者不罪,以前我不知道你是公主的身份,還當你是···,所以有些得罪的地方,還請原諒。”
一想起曾經和柳長歌稱兄道弟,有肌膚接觸,華笙一時害羞,杏臉霞飛,說道:“無礙,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還希望柳大哥,不會因此與我疏遠才好。”
柳長歌笑道:“我雖然討厭大漢的官員,不過那些為非作歹,橫行霸道的貪官污吏罷了,華笙公主的父親,保佑一方人民,是個大大的忠臣,與北疆王同時大漢的肱股之臣,我佩服還來不及,怎會與公主,產生罅隙?”
華笙道:“你還是不要叫做公主了,聽著很別扭,我雖然出生在帝王之家,卻也是一個江湖女子,日后,你叫我華姑娘就好了。”
柳長歌道:“是,華笙公主。”
何所似哈哈笑道:“柳老弟,人家不是說了,讓你叫她華姑娘嗎?”
柳長歌笑道:“是,何大哥,是我說錯了。”
一月如舟,滿天星斗,微風颯然,此時已經是接近子時了,三人相互攙扶,沿著返京的大路而去,只是三人之中,兩人有所心事,無處排解。
在天茂湖的一個酒家里,此時游客已經歸去,只剩下幾個喝的爛醉如泥的酒鬼正在劃拳吆喝,小二趴在柜臺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心想:“這幾個爛酒鬼若是還不走,我就要攆人了。”心念未已,忽見一個中年男子背著手走進酒館。
小二見他衣著無華,不似一個貴客,便沒有好氣的說道:“客官,夜深了,店里要打烊了,還請你明日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