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歌人在馬上,思緒萬千,沒有覺察前方有人,而前方恰好又是一個山崗,小海子策馬在前,所以不等柳長歌發現情況,小海子第一時間叫出聲來。
小海子剛到崗上,忽見巖石邊上有兩個黑影,心想:“大晚上的,在這山間小路上出沒的,總不是好人。”豈料,他話音剛落,嗖嗖兩聲,好似兩支短箭向他射來,小海子也學過武藝,不入流罷了,情急之下,抽出隨身短刀,想要將飛箭格開,接著身影一偏,以防格擋不住,反受其害。
箭去如流星,在夜色的掩護上,更顯得捉摸不定,只聽錚的一聲,小海子手中的短刀與飛箭磕個正著,短刀竟然脫手而非,小海子受力一撞,險些栽下馬背,幸而他所騎的馬兒,是一匹良駒,危險關頭,止住了腳步,原來這兩支飛箭,一前一后撞在了短刀上,第一支飛箭把小海子的短刀震歪,第二支飛箭才把小海子的短刀擊飛了。
小海子手腕發麻,吃了大虧,立即跳下馬背,大罵一聲:“暗箭傷人,算什么本事?”
柳長歌也從馬上飛身而下,注視著前方的兩個黑影。
忽然間,兩個黑影變成了四個,四個變成了八個,從林子里鉆出來了不少人。
小海子面色一沉,悄聲說道:“柳公子,只怕這些人來者不善。”
柳長歌笑了笑,安慰他道:“且看看他們是什么人再說。”
黑影忽然分成兩股,向柳長歌二人,左右包圍而來,柳長歌笑道:“我們都是窮光蛋,兄弟們你們可打錯算盤了。”
黑影中一人說道:“我們等的就是你,誰要打劫你們,何錯之有?”
柳長歌道:“原來你們是專程在這里等我們的,不知閣下寓意何為?”
說話的黑影,一馬當先,其余人則原地不同,此人漸漸走近,原來穿著夜行服,黑紗蒙面,看不見容貌,柳長歌暗暗吃驚,心道:“莫非他們不是攔路搶劫的綠林大盜,而是童忠手下的鷹犬?”
黑衣人盯著柳長歌說道:“請問荒山野嶺的,你們要去哪里?”
柳長歌道:“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到請問,你覺得我們要去哪里?”
黑衣人冷笑道:“我看你們是朝廷的叛逆,要把你們拿下審訊,識相的話,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受痛苦。”
小海子怒道:“你們竟是朝廷的人馬,你知道我是誰嗎?”
黑衣人道:“管你是誰,只要是從這條路上走的,一只蒼蠅也休想過去。”
小海子恨不得表明身份,柳長歌按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們當真是官爺,而非強盜,何以證明?”
黑衣人道:“你想要怎樣證明?”說完,拔出刀來,借機恐嚇。
柳長歌可不是被嚇大的,對方既然說是官府中人,柳長歌則是相信的,但一般的官兵,絕不會以這樣的裝扮出現,這些人一個個精神抖擻,柳長歌忽然想起一個神秘的組織來,卻不知道是與不是。
柳長歌道:“官匪自然不同,你們至少也要拿出腰牌來,小的自然不敢和官兵對抗,可要你們是強盜,那就另當別論了。”
黑衣人不想再跟柳長歌理論下去,怒道:“你的話太多了,沒有腰牌給你看,你當我們是強盜也好,我們現在懷疑你是叛逆,你投降不投降?”
柳長歌不再賣關子了,哼道:“我聽說攝政王的手下,有一支神秘的隊伍,叫做月亮門的,說的就是你們吧?”
黑衣人心頭一凜,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們是月亮門的人?”
柳長歌暗道:“果不其然,是月亮門的人,他們在這里攔路,敢情是要對千佛寺動手了?”柳長歌之前和月亮門的人交過手,那是他們就穿著黑衣,看起來像是夜行衣,其實與夜行衣不同,尚有很大的差別,柳長歌見到近處這個黑衣人的領口上,留著刺繡,所以才敢斷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