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是暗器,倏地一個鷂子翻身,兩枚鐵蒺藜從他身下飛過。
白狼和袁八方正在這時候堪堪殺到,短刀打中路,長刀攻上盤,配合巧妙,人在空中,是防范最為薄弱的時候,他們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想要把柳長歌了。
柳長歌寶劍急揮,先封住了白狼的短刀,順勢而下,再擋長刀,借力邪飛,安全地落到了地面上,怎料,他剛剛落地,馮爽的暗器又已經達到,千鈞一發,不容半點思考,柳長歌寶劍在胸前畫圈,將飛來的暗器打個粉碎。
這邊剛打落了暗器,那邊白狼和袁八方又已經沖過來了,柳長歌只好對付他們,等逼走了白狼和袁八方,木可可和馮爽卻又偷襲。
面對四人圍攻,柳長歌不厭其煩,不像是對付一個敵人,可以完全用進攻代替防守,四個人牽制了柳長歌,倒讓他的劍法難以展開。
洞虛派四個人,都非庸手,要對付柳長歌這樣的劍術高手,誰也不敢不賣力,皆拿出了全副本領,遠攻近打,暗器偷襲,刀光劍影,兔起鶻落,從南打到北,從北打到南,從樹上打到了樹下,與柳長歌斗了差不多一炷香的,仍然占不到半點便宜。
賊老道看柳長歌在洞虛派弟子的圍攻下,不斷穿梭,劍光如行云流水,時快時慢,忽上忽下,劍風颯颯,劍如龍,如鳳,如虎,如豹,如飛鳥,變化莫測,不禁看的心頭一凜,又是吃驚,又是害怕,他吃驚在柳長歌劍術輕靈翔動,變幻無方,不拘于常理,可謂是他出道以來,所見到的過最為怪異的劍法,有些招式,根本不是那樣用的,偏偏柳長歌就用了出來,有些地方該防守,柳長歌卻舍命進攻,數十招內,竟然沒有一招是重復的,大開大闔,剛柔并濟,更好像是百家劍法的大融合,大薈萃,大領悟。
賊老道是劍術名家,自認自己也不是柳長歌的對手,他看的嘖嘖稱奇,心想:“他是何人的徒弟,徒弟如此,師傅想必武功更高,究竟為何和洞虛派結下來的梁子?”
熟不知,賊老道吃驚,木可可等人更加吃驚,眼看斗了一炷香的時間,仍是不能拿下柳長歌,木可可不禁有些著急,催促師弟們再加一把勁,可他想要說話,卻給柳長歌搶攻,一時說不出來,在這四個人中,柳長歌最討厭的是木可可和馮爽,一個靠偷襲,一個靠暗器,柳長歌本領再強,武功再高,反應再快,也不能面面俱到,就有好幾次,險象環生,給暗器打到,給木可可偷襲得手,所以柳長歌一有機會,從白狼和袁八方的糾纏中脫身,便向木可可猛攻,下手刺穴,全是殺招,木可可輕功雖好,卻不能躲得太遠,四個人的站位,本是圍住柳長歌的,像是一個陣型,一旦他逃的遠了,會給柳長歌沖出來,所以只能展開小巧的身法,輾轉騰挪,柳長歌的劍,已經在他的衣服上刺出了幾個窟窿,木可可嚇得面色蒼白,冷汗直流。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柳長歌若想逃走,她們未必可以攔得住柳長歌,只因為柳長歌是要去千佛寺的,他的朋友們正在與敵人廝殺,柳長歌是不會一個人逃走的。
木可可好像是水中的泥鰍,滑溜得很,一味的躲閃,柳長歌也拿他沒有辦法,同時和四個人戰斗,而且都是高手,時間一長,柳長歌不免還是要落入下風的,左劈白狼,右擋袁八方,還要受到暗器的襲擊,后背的殺手,柳長歌雙拳難敵四手,終于給馮爽抓住了一個機會,一枚小小的梅花針,射中了柳長歌的膝蓋,疼是不疼,如蚊子叮咬一口,其后的害處可就大了,馮爽的暗器,都是喂了劇毒的,柳長歌只覺得膝下一麻,跳轉不靈,白狼發現這一點,搶攻三刀,差點劈中柳長歌的左肩,柳長歌大怒,還了一劍,在白狼的肩頭上留下了一個傷口。
原本這一劍未必可以打中,白狼看見柳長歌中了暗器,過于心急,所以冒進,柳長歌初見又快,這一劍先刺,后挑,刺是虛招,挑是實招,這才打中了白狼!
白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