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斤,一個八兩,木可可和周民,雙刀互拼,全指要害,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總的來說,還是熟悉用刀的周民,占據了一點點微弱的優勢,此消彼長,這點優勢也不明顯,木可可則是無心和周民大打出手,畢竟殺洞虛派的敵人要緊,周民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苦就在于,他是知道柳長歌和周民關系的,周民不會輕易放他過去,甚至會跟他拼命。
木可可看得出來,周民還未必知道被帶走的那個人就是他的朋友,周民也不知道,與木可可交手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受傷的又是誰,可他懷疑是柳長歌。
彩練趁著這個時候,已經去的遠了,木可可暗暗叫苦,要知道,今日伏擊柳長歌,付出的代價太大,白狼身死,袁八方受傷,馮爽斷臂,只有他一個人完好,自洞虛派出道以來,還從未有過如此損失,若是不能拿下柳長歌,他如何向師傅交代?
木可可大吼一聲,加緊攻勢,周民甚是老辣,心道:“無論那人是不是柳老弟,總歸他已經給人救走了,我只要攔下木可可就行了。”木可可展開進攻,周民則刀法一變,轉為防守,木可可殺招頻發,卻不能攻進周民的三步之內。
不消一會兒,雙方均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各自的刀上全是豁口,但是誰也沒有受傷,不過再打下去,可就不一定了,或許是兩人其中一個倒下去,或者是兩個兩敗俱傷,周民始終不是木可可的目標,木可可怎會跟他真的拼個你死我活呢,轉念一想,柳長歌已經逃走,在追是追不上了,但他受了重傷,估計短時間內難以恢復,走不了太遠,我何不去找師傅,派人尋找?
周民則也是思考,那人已經走了,我還要去匯合其他殺出來的兄弟,可不能和木可可拼個魚死網破。還有一點,朝廷的士兵,正在大肆的搜查,周民擔心時間一長,他可要陷入包圍。
雙方竟是心照不宣,不想再打下去了,出手越來越慢,木可可率先停手的,退后一步,喝道:“周民,你三番五次與我作對,這筆賬,我們洞虛派記下了?!?
周民冷哼一聲,說道:“洞虛派多行不義,是正派人士,都會跟你們作對,我勸你們,還是跟著劉俊昊滾回到天山上去吧,中原武林不歡迎你們這些敗類?!?
木可可都要氣炸了,可他已經無力殺周民,說道:“我不與你一般見識,總之,騎驢看賬本,走著瞧吧?!?
周民笑道:“你要害的人已經走了,我也不屑和你打下去,快滾吧?!眳s是他先把刀一手,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心道:“其他洞虛派的弟子都拿去了,為什么只有一個木可可,倘若再多來了一個,今天我也走不掉了?!?
木可可帶著一肚皮的火氣,頭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是要去繼續追柳長歌,因為追也追不上了,他和周民至少打了半個時辰,樹林這么大,饒是他輕功了得,那人也跟泥牛入海一樣,蹤跡難尋,何況他筋疲力盡,繼續回復。
周民見木可可走了,這才走開,他暗暗揣度,心里頗為不安,回憶起那個黑衣人肩上的人,不住的問自己:“那人應該不是柳老弟吧,誰能把他傷成那個樣子,他現在應該還在世子府才對,也不知道今天的比武怎么樣了。”他一邊想著,一邊向千佛寺北方走去,千佛寺被圍攻,眾人商議分頭突圍,好分擔官軍的兵力,千佛寺的北方有一個小村莊,正是他們研究決定的會合地點,這次跟他一起突圍的是鋤奸會中的杜洪軍,回想起突圍的時候,他便火氣暴漲,不由自主的緊握鋼刀,再說這柄鋼刀的主人,還是杜洪軍呢,只是他現在不在了。
周民這次來到千佛寺,原本是看望黑蜈蚣曹旺傷勢的,曹旺等人,都是練武之人,體格健碩,恢復得很快,這幾日的悉心的照料之下,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周民告訴傳達了柳長歌的意思,是讓他們傷好之后,不可擅自回到京城,因為京城正派出大量人手尋找他們,至少也要隱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