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內力幫助柳長歌打通穴道,將體內的殘毒排出體外,本是一件極為消耗功力的事情,柳長歌已虧欠華笙太多,實在不忍再讓華笙為自己療傷,不過華笙竭力支持,柳長歌還擔心著曹旺等人的情況,只好勉為其難了。
運功之時,二人需要盤膝坐在石床上,柳長歌背靠華笙,華笙則要運氣,依次打開柳長歌的穴道,將自己的真氣注入柳長歌的內體,將毒素引導至其他穴道,是一件耗費時間的事情,而且在這個過程中,而人必須要心無旁騖,不能給人打攪,否則運氣不暢,導致真氣在柳長歌的身體亂竄,將毒素引入要害穴道,反而會害了柳長歌。
華笙是太白神尼的弟子,功力深厚,毋庸置疑。
他二人吃了晚飯,但見風清月明,空山寂寂,便準備到石床上排毒,華笙說道:“柳大哥,你中的毒,比較頑疾,想要徹底將其排出體外,只怕要進行數次,進行過程中,我的真氣會在你的身體里行進,你的真氣,一定會加以阻止,我希望你,可以放松,忍耐一下。”
柳長歌來到石床上,盤膝坐好,說道:“你放心好了,比這更為痛苦的事情,我尚且能夠堅持,不過倘若要多來幾次的話,我卻擔心你的身體。”
華笙笑道:“一些真氣罷了,柳大哥何須掛懷,你要你安然無事,我便心安理得了。”言訖,坐在柳長歌身后,隔著半個身位,伸出雙臂,默運真氣,貫入雙手之上。
柳長歌閉上眼睛,全身放松,準備迎接華笙的真氣。
華笙低聲道:“柳大哥,你若是準備好了,我就可以開始了。”
柳長歌微微點頭,華笙深吸一口氣,雙手按在柳長歌的后背,一股氣流,從她的手臂上涌出,透過柳長歌皮膚,注入到柳長歌身體內。
柳長歌只覺得忽然間一股暖意襲來,好像是陽春三月的陽光,不溫不火,不燥不急,竟然是說不出來的舒服,柳長歌正準備,打開百骸,令華笙的真氣可以快速的流通,便在這時,忽聽華笙大喝一聲:“外面是誰?”輸送真氣戛然而止,柳長歌身體一晃,幸而華笙還未大舉輸入真氣,否則柳長歌非要受傷不可。
洞外果然有人,柳長歌剛剛察覺,那人便不請自來,相見之下,是個不修邊幅的老者,約有六十多歲,鶉衣百結,好似一個老乞丐模樣。
在關鍵時刻給人打擾,險些導致真氣逆行,華笙不禁有些發怒,喝道:“你是何人,懂不懂禮貌?”說完之后,心想:“此人內氣平穩,落腳無痕,是個內家高手,倒是不可小覷了。”
來人笑呵呵的道:“原來是兩個娃娃躲在這里,你問我是誰,我還要問你們是誰呢,這洞府是天造地設的,你們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
華笙道:“你說的不錯,可你不應該一聲不響的來,這就是對我們的冒犯。”
老者道:“那倒沒錯,還請姑娘莫怪老頭子不請自來,敢問姑娘,可是在給這個小朋友療傷?”
華笙不知老者來意,不便告訴她自己的身份,低聲問柳長歌,說道:“柳大哥,此人你可認得。”
老者自從到來,柳長歌的眼睛便放在他的身上,只覺得這個老人好似在什么地方見過,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柳長歌答道:“這個我說不好,還是來問他吧。”
老者轉頭看向柳長歌,微微一愣,說道:“你又是誰,我怎么好像在哪見過你?”
柳長歌吃了一驚,心道:“莫非我們之前真的見過么?”接著說道:“老人家,說來不巧,晚輩也有這樣的感覺。”說到這里,老者將散亂的頭發撥開了,柳長歌看見他的臉,頓時叫道:“原來是你。”
老者也恍然大悟,叫道:“是你這個小子!”
華笙一頭霧水,問道:“柳大哥, 他到底是誰?”
柳長歌跳下石床,連忙跑出,在老人面前,做了一個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