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看清一個人的來歷。
年輕的公子道:“你多管閑事,不該管到我的頭上來。”
小海子道:“閣下是誰?”
年輕的公子瞥了小海子一眼,冷冷說道:“白自在。”
他本以為這個名字足夠響亮,足夠嚇到對方,足夠讓人不敢管他的事。
但他卻想錯了。
他還年輕,進江湖沒有幾年,但柳長歌比他還要新,江湖上的名人,他知道的還不到萬分之一。
不過柳長歌相信他是一個名人,否則,他的表情不會那么自豪。
小海子道:“秦大哥,他說他是白自在。”
柳長歌道:“白自在?”
白公子大怒,吼道:“你們不知道白自在?”
柳長歌搖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是白自在。”
白自在的女伴道:“看來你們真的不知道。”
柳長歌道:“早一點,晚一點,有什么關系,我知道了,他是白自在。”
女伴又道:“白梅山莊你可知道?”
柳長歌吃了一驚。
看著柳長歌發愣,白自在很高興,心道:“至少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
片刻后,柳長歌道:“白眉大俠是你什么人?”
白自在挺起胸膛,說道:“正是家父。”
柳長歌喃喃道:“你是他的兒子,我很奇怪。”
白自在一點也不自在,問道:“你奇怪什么,以為我不是他的兒子?”
柳長歌道:“你如何證明呢?”
白自在又一次亮出寶劍,劍鋒很冷,對著柳長歌,說道:“這是白梅劍,我便用踏雪尋梅劍法向你證明。”
柳長歌退了一步,好像被劍上的寒氣逼退的,但的確不是,他是在猶豫,心道:“白眉大俠是一代大俠,怎么他的兒子,如此飛揚跋扈?”
白自在得意的說道:“閣下還想阻攔我么?”
柳長歌道:“我只想知道,這位姑娘如何得罪了白少俠?”
白自在哼道:“告訴你也無妨,他偷了我的銀,偷了我的馬,還欺負了我的師妹。”
柳長歌看了看女孩,說道:“你是個賊?”語氣不太確定,他不相信,她會是一個賊。
女孩抬起頭,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在說,我不是!
白自在厲色道:“銀子是第一天偷的,馬是第二天偷的,人是第三天打的。”
白自在的女伴聽了這話,便揉了揉自己左邊的臉。
柳長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詢問女孩:“你在故意和白梅山莊作對?”
女孩的眼淚在打轉,好像平靜的湖水蕩起了漣漪,她咬著嘴唇,想說話,卻沒有說。
柳長歌心想:“女人的眼淚,不能輕易相信,因為女人是水做的,他們很容易哭。”
哭,的確是對付男人的好辦法。
柳長歌的心動了一下,是悸動,還是不忍?
白自在惡狠狠的道:“所以我要把她抓到,問她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柳長歌嘆了口氣,說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你不知道,他是白眉大俠的公子,白梅山莊的少莊主?”
白自在道:“你是什么人,他憑什么會告訴你?”
柳長歌心道:“是啊,她是我什么人,我是她什么人,我不過覺得她可愛罷了,她怎么會告訴我?”
怎料,女孩朱唇輕起,用最柔和的語氣,說出了最洪亮的話。
女孩道“好,我告訴你,因為他們不是人,是敗類,是浪得虛名的俠客。”說完,扯下肩頭的衣服,露出了一片淤青,那是被人打過的。
柳長歌喃喃道:“還好,還好,傷得不重,敷上金瘡藥就沒事了。”
小海子便拿金瘡藥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