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松了一口氣,剛一轉身,卻無法再退。
她盯像木頭一樣定住了,面上帶著驚恐。
她的確吃了一驚。
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碧玉從未見過他。
可是碧玉無法開口。
何所似是打開了門,大搖大擺走進來的。
他這種人走進來,除非想讓你知道,否則你就無法知道。
他偷襲你的時候,除非想讓你知道,否則你就無法知道。
何所似點了碧玉的穴道,看向另外一個女人。
女人好像沒有看見他,或是看見了,當做沒有看見。
何所似可以清楚的看見憔悴的面色,清瘦的面頰,彎彎的眉毛,憂郁的眼神,像瀑布不一樣的長發。
她自然也看見了何所似仿佛帶著一萬八千個問題的表情。
何所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郭媛媛。”
果然,女人點點頭,說道:“你是誰?”
何所似猜對了,她是郭媛媛。
何所似喜出望外,大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是誰不重要,我的朋友是誰才重要。”
郭媛媛用秋水般的眸子,打量著何所似,忽然說道:“你是何世子?”
何所似吃了一驚,說道:“你怎么知道?”
郭媛媛笑道:“今天童天浩設宴,邀請了幾位朋友,其中有一個人,便是你。”
何所似道:“可比并不認識我,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
郭媛媛淡淡笑道:“是我的猜的,這不難猜。”
何所似好像忽然明白了,豁然道:“原來童天浩對你這么好,把邀請了什么人都告訴你了。”
豈料,郭媛媛搖搖頭,說道:“這種事情,他怎會告訴我,他只會說一些無聊又莫名其妙的話。”
為了不讓何所似繼續胡猜,郭媛媛接著說道:“是碧玉告訴我的,你沒有傷害她吧?”
何所似道:“看來除了放你走,這個丫鬟對你還很忠心!我不過點了他的穴道,你應該看得出來,這不致命。”
郭媛媛道:“原來何世子早就來了。”
何所似道:“也不是很早,該聽的,都聽到了。”說完,何所似便上前一步。
郭媛媛則退后了一步,右手成爪,左手成掌。
何所似停下來,說道:“你得馬上跟我走。”
郭媛媛松了一口氣,說道:“原來你要帶我走。”
何所似詫異道:“這難道不是你希望的嗎?”
郭媛媛冷笑道:“希望是一回事,走不走是另外一回事,這是剛才,碧玉告訴我的。”
何所似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恨不得插上翅膀,將郭媛媛帶去給柳長歌,偏偏,皇上不急,急的是太監。
何所似道:“那你不走?”
郭媛媛坐在床上,這里是她的閨房,她淡淡的道:“我不走,你走。”
何所似道:“你怕像連累你的丫鬟一樣連累我?”
這句話說對了。
郭媛媛點了一下頭,說道:“是,所以你走,還要走的快些,這個院子的四周,住著許多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