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喝下一杯酒便醉了,醉了還保持著清醒。
有的人喝下一壇酒也不會醉,卻可以耍酒瘋。
何所似就是那個不會醉,反而會醉倒的人。
他已經醉過,便不會再醉。
所以當他回到宴會上,便可以不喝酒。
打個轉的意思,就是站一下,馬上離開。
何所似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然要離開。
何所似離開,華笙自然也要離開。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只得人流連忘返的宴會。
要離開的人,終究要離開,就是你把他的人綁在椅子上,他的心卻早已離開。
何況,童天浩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合理的方式留下華笙。
童天浩只好把華笙送到王府門口。
華笙帶著三分醉態,七分媚態,那是一種絕不令人感到不愉快的嫵媚,華笙仰望天上的月,看看天上的星,唯獨不看童天浩。
童天浩的眼睛卻不敢一刻不在華笙的身上,在華笙身上每一個地方。
仿佛只要華笙在,童天浩便不會看其他的地方。
童天浩嘆口氣,說道:“華笙妹妹,你這樣快就走了,我還有許多話沒說呢!”
華笙笑道:“話總不能一時都說出來,說的太多,未必記得住。”
童天浩笑道:“那只好留著以后,慢慢說,慢慢說···”
華笙道:“天浩哥哥,還不回去?”
宴會還沒有散。
走的只是華笙和何所似。
這不是為華笙與何所似設下的宴會。
宴會上走了不重要的人,便不會散。
童天浩道:“天黑路滑,你慢一些。”
華笙道:“路上有燈,我認識路。”
華笙走了。
童天浩的笑容沒了,他回到王府里,第一件事,便是叫林忠童來見他。
只要童天浩要見林忠童!
林忠童總能第一時間出現。
童天浩的話音甚至未落,林忠童就站在他的面前了。
童天浩的面色陰沉著,問道:“何所似在玩什么花樣?”
林忠童似懂非懂,問道:“何時在莫非在玩花樣?”
他們在假山下說話,成群的假山掩沒了他么的身形,阻擋了他們的聲音。
童天浩哼了一聲說道:“山都可以是假的,人也有可能是假的。”
林忠童點點頭,說道:“人是最會弄虛作假的!公子的意思是說,何所似在弄虛作假?”
童天浩呵呵笑道:“他想在我的面前弄虛作假,還是太嫩了一些。”
林忠童附和道:“沒人敢在公子的面前玩花樣。”
童天浩冷冷的道:“偏偏何所似就敢。”
林忠童道:“但我看他不像。”
童天浩道:“你一直跟著他?”
林忠童道:“除了他拉屎的時候。”
童天浩對林忠童十分信任,因為林忠童從來沒有做過錯失。
當一個人把命都可以給你的時候。
你就可以完全信任他。
童天浩道:“他拉屎的時候,你在哪里?”
林忠童道:“我不能看著他拉屎,所以我在外面等。”
童天浩道:“等了多久?”
林忠童道:“半個時辰。”
童天浩仿佛吃了一驚,喝道:“半個時辰,什么人要用半個時辰來拉屎?”
林忠童道:“何世子!”
童天浩冷哼道:“他沒有這個本事。”
林忠童道:“公子懷疑他并沒有拉屎?”
童天浩笑道:“我百分百相信他沒有拉屎。”
這次輪到林忠童吃驚了。
一個本該拉屎的人沒有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