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北疆王世子府,自然不會是和尚廟,哪里本就不缺女人。
有男人的地方自然要有女人。
男人需要女人。
不過世子府卻沒有華笙這樣美麗的女人。
當她出現之后,所有女人都要比下去了。
所有男人的視線也要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
天上的星星總有很多。
但一定有最亮的那一顆。
人的眼睛總能找到最亮的那一顆。
風清,云淡。
星空璀璨。
柳長歌就在花園里一邊喝酒一邊看星星。
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
整個世界都是屬于他的。
不會有人闖進來。
他不會讓人闖進來。
更不會有人喜歡闖進來。
因為這個世界只是屬于一個人的。
黃鶴年與乘風破也在喝酒,鯨吞牛飲的那種。
不過他們是在自己的房間里。
他們像是認識了幾個世紀的至交好友,有些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意思。
誰也想不到,他們一個是朝廷的叛逆,一個卻是乞丐,認識不過上幾天。
風是冷了些。
月光也是冷的。
唯獨一點熱氣是從咽喉里傳來的。
柳長歌穿著單薄,他怕冷,只好喝酒。
一口口的喝下去。
又急又快。
他的腳下已經多了幾個空壇子。
何所似走后。
他就在這里喝酒了。
人在期盼一件事情的時候,總要找點事情去做。
這樣可以讓時間過得快一點。
時間一旦快起來,棋盤就會少一些。
就在柳長歌放下酒杯的時候,有一個人悄悄的走過來,悄悄的說道:“放著眼前的大美人不看,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這個人是自言自語,卻逃不出柳長歌的耳朵。
她躲在假山之后,不大的假山,剛好可以遮住她不大的身軀。
柳長歌瞧也不瞧她,說道:“你是不是感覺很奇怪?”
她已經無處可藏,只好出來,一吐舌頭,說道:“我說話聲音比蚊子扇動翅膀的聲音還小,你也能聽見?”
柳長歌還是不看她,因為來的人他已經知道是誰了。
柳長歌道:“壞話永遠是刺耳的。”
她走過來,腳下一不留神,踢到了一個酒壇子。
酒壇子是空的。
沒有任何東西流淌出來。
就好像柳長歌的眼睛,它明明看著月亮,卻是空的。
空的清澈。
空的深邃。
空的寒冷。
她驚訝道:“你是個酒桶么,喝了這么多?”
柳長歌向她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我情愿做個酒桶,你也要喝一杯嗎?”
她搖搖頭,咬咬牙,好像鼓起了莫大的勇氣,說道:“好!”
好字說完,她就喝酒,把還算修長的脖子仰起來,一口氣喝了下去,比柳長歌和的還快,比乘風破與黃鶴年還要急。
她喝了酒,臉上立即紅了一片,說道:“好酒。”
柳長歌道:“月色也很好。”
她點點頭,說道:“一切都很好。”
柳長歌忽然道:“一切都好,反而不好。”
她很不理解,問道:“你說真奇怪,怎么會不好?”
柳長歌低聲道:“好事和壞事往往是一起來的。”
她好像偏要跟柳長歌作對似的,冷哼一聲,說道:“可有時候,壞事也是好事,好事也是壞事,好事壞事,哪里分的清楚?”
柳長歌沒有說話,喝了一杯酒,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意,說道:“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