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魯元起瞪著眼睛,大方地說道:“我不是借給你,而是送給你。”
借有時就是送,因為獵物不是財寶。
獵物是沒法償還的,它會慢慢地腐爛,這筆賬,也會慢慢的腐爛。
何況即便是財寶,成千上萬的黃金,賀魯元起又怎會在乎?
何所似臉色黯然,并不表現得高興。
賀魯元起皺著眉,說道:“何世子,還不滿意?”
何所似悠然道:“滿意是滿意,只是···”
賀魯元起厲色道:“我勸何世子,莫要得寸進尺。”
何所似笑道:“大皇子這個成語用的很好,我是不該得寸進尺。”
賀魯元起道:“可我看你,好像要得寸進尺?”
何所似搔頭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嘛,既然可以借的更多,我又豈能滿足?”
賀魯元起哼道:“知足者方能常樂。”
何所似道:“一想到那些大臣的嘲笑,我又怎么笑的出來?”
賀魯元起哼道:“但我能借給你的,只有這么多。”
何所似點點頭,說道:“以我們的交情,這些已經不少了。”
賀魯元起再次下達了逐客令,說道:“何世子,還肯不走?”
何所似眨眨眼道:“大皇子為什么不走?”
賀魯元起楞了一下,道:“這里是我的營地,我為什么要走?”
何所似笑道:“這里是漢州的土地,并不是北蠻的牧場,大皇子為什么要留在這里?”
何所似的逐客令下的比賀魯元起還要過分。
賀魯元起大怒道:“我可是你們漢州的客人,你敢攆我?”
何所似冷笑道:“難道是漢州請你來的,你算是哪門子客人?”
賀魯元起的確是不請自來,沒有一張請帖要賀魯元起來。
他就好像是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到了一個陌生人的家里,既不受歡迎,也不受待見,并且這家主人還有些討厭他,只是主人礙于面子,沒有轟他出去。
漢州自古以來便是好客之邦,不可能把來到漢洲的人轟出去。
任何來到漢州的客人,都會得到主人無微不至的照顧。
賀魯元起吃飯睡覺都有人安排,甚至還有大臣陪他游歷京城的名勝。
然而,的確沒有人請賀魯元起來。
何所似的話,就好像是主人家的不懂禮貌的孩子孩子,對客人大叫了一聲你滾。
那么客人該不該滾?
孩子的話,能不能信?
賀魯元起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從來沒有人敢轟賀魯元起,更沒有人敢傷害到他的自尊。
賀魯元起一下愣住了,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