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已上桌，酒自然少不了。

果然是好酒。

珍藏十年以上的女兒紅。

人是年輕的好，酒還是老的好。

老酒的味道濃烈，香氣迷人。

人就坐在桌邊。

柳長歌顯然不是來喝酒的。

人生少不了酒，柳長歌更是愛酒，尤其是好酒，正常的人，怎能不愛好酒，男人怎能不愛女人？

大碗，大酒壇，酒斟滿。

柳長歌卻不想喝，至少現在不想。

所有人都看出柳長歌不痛快，因為柳長歌板著臉，比棺材板還要板。

石帆無疑是最關心柳長歌的那個人，柳長歌是他看著長大的，是弟弟，也是朋友，是同門，也有親情，石帆對柳長歌有著極為復雜的感情，千言無語說不盡。

總之柳長歌的高興，就是石帆的高興。

柳長歌不開心的時候，石帆一定會不開心。

像風影響著樹葉，像夜影響著月光，石帆的臉，一瞬間陰沉，問道：“小師弟，你怎么不喝酒？”

其他人已經喝了至少三杯。

這時賈道平也有話要說，柳長歌是他的客人，客人不開心，作為主人，自然要詢問一下，何況柳長歌本不是常人，他的武功，令賈道平對這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年輕人刮目相看，甚至是有點崇拜。

當你崇拜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這個人在你心中，占據著一定的分量。

賈道平緊接著道：“秦兄，可是這飯菜不合口味？”

當然不是？

夜里有月，月下有約，約中有酒，酒在朋友的手上，這是一個值得開心的晚上。

固然無菜，也能佐酒。

柳長歌好像從沉思中醒來，呆呆的說道：“酒很好，菜很好，但我卻不是很好。”

賈道平微笑道：“秦兄并沒有吃菜，也沒有喝酒，怎知到是好酒好菜？”

柳長歌道：“我有個很好的鼻子。”

賈道平道：“秦兄果然有一個挺拔的鼻子，柳長歌全身上下，我最欣賞的就是秦兄的鼻子。”

柳長歌摸摸鼻子，說道：“我也欣賞我的鼻子。”

賈道平道：“每個人都不能缺少鼻子，所有人都該欣賞自己的鼻子。”

柳長歌道：“為什么？”

賈道平道：“因為鼻子最主要的作用是用來呼吸，而不是用來聞氣味。”

柳長歌嘆息道：“呼吸，就意味著活著。”

賈道平道：“所以我欣賞秦兄的鼻子，是感覺秦兄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擁有像我們這樣的好朋友，秦兄應該活得很不錯。”

柳長歌笑道：“所以賈兄認為我不該不開心？”

賈道平將一杯酒送給柳長歌，說道：“當然，我拐彎抹角說了一大段話就是要告訴秦兄這個道理，只要有我們在你，就不能讓你不開心。”

柳長歌也覺得自己應該開心，因為不開心仿佛也是一種氣味，所有人都有鼻子，都能聞到這股氣味。

你想不想聞到屎的味道？

不開心是不是像屎的味道？

柳長歌一仰頭，喝下一杯。

一口就是一杯。

接著，又倒了一杯。

在極短的功夫里，柳長歌已喝下三杯。

奇怪的人，沒有人阻止柳長歌。

柳長歌平靜下來，說道：“我已經追上。”

何所似呵呵一笑，說道：“那就到此為止吧。”

泰山怔道：“到此為止，什么意思？”

何所似看著他道：“止，就是停止，不喝的意思。”

泰山有些急了，說道：“明明是好菜，明明是好酒，為什么不喝？”

何所似慢悠悠的道：“菜是好菜，酒是好酒，但時候不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