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力氣的時候,就不能思考了。
他必須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微笑。
何所似的驚訝不亞于柳長歌,傷心也是一樣。
柳長歌是何所似最好的朋友。
柳長歌至少跟他徹夜長談過十次。
每一次,至少提到郭媛媛不下八十次。
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的名字,常常掛在嘴邊,這是不是愛?
如果不是愛,也許就是恨。
柳長歌現在也分不清自己是愛還是恨。
因為當局者迷。
柳長歌已經迷惑。
郭媛媛已成為了迷。
何所似卻是恨。
他本來就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
別人不敢做的事,他敢。
別人不敢說的話,他敢。
今日,何所似卻慫了。
他不敢。
人總有不敢的時候。
因為郭媛媛已經是童天浩的未婚妻,誰敢辱沒童天浩的未婚妻,誰就要倒霉。
所以,何所似一嘴的臟話,罵不出來,全都咽進了肚子里。
何所似笑了幾聲,說道:“天浩兄,你的未婚妻,真是人間國色。”
童天浩只顧著關心郭媛媛,哪里聽得到何所似說話。
何所似又笑道:“貴夫人,好像是身體不舒服,天浩兄,你該陪陪她。”
童天浩道:“好,她身體不適,我就不能陪諸位了,還請諸位見諒,諸位請便,若是喜歡賞菊,我讓忠童陪你們一起走走。”
何所似打個哈哈,說道:“還是尊夫人身體要緊,我們是一定不會客氣的。”
童天浩對郭媛媛到底是不是愛?
愛如果有輕重,能有多少斤?
誰也看不出童天浩是不是愛郭媛媛。
童天浩走的卻很快,他親自扶著郭媛媛離開。
路上跌落了她的眼淚。
林忠童還在,站的還是一塊木頭一般。
有些話不好當林忠童的面說出來。
不能說話是令人難受的。
不能哭,更令人難受。
何所似迅速的喝酒,吃菜。
柳長歌遲遲未動。
何所似發現的時候,就給柳長歌倒了一杯酒,說道:“你喝,這都是好酒,好酒有時候就像是美人一樣,你不喝,別人就會喝,你不把他抱到床上去,別人就會把她抱到床上去。”何所似喝了一大杯,繼續說道:“哎,哎,真是奇怪,男人為什么一定要把女人抱到床上去?”
女人是適合床的。
男人適合什么?
酒!
不錯!
酒就是男人,男人就是酒。
柳長歌已經開始喝酒,他喝酒的時候,一定不能少,高興的時候,柳長歌會喝酒,不高興的時候,柳長歌還是要喝酒,可是每一次喝酒,柳長歌斗不會醉,這里一次不一樣。
三大杯酒,就像是水,進了柳長歌肚子。
水是沒有滋味的。
柳長歌卻醉了。
他但愿自己可以醉死。
今日,他是來救郭媛媛的。
郭媛媛卻在近日成為了童少奶奶。
多么滑稽?
就是老天爺耍人,也不會開這么打的微笑。
如果不是柳長歌親眼所見,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郭媛媛會嫁給童天浩。
難道郭媛媛不知道童天浩是童忠的兒子,整個童家都是柳長歌的仇人?
郭媛媛是知道的,因為郭媛媛還曾經說過,她要幫助柳長歌的。
柳長歌一直在喝酒。
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唯有何所似陪著他一起喝。
石帆呢?
石帆的臉幾乎成了黑色,像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