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躺在木板床上,后背已經(jīng)給他捂得很熱乎了,他打量著屋子,屋子里是個土胚房,陳設(shè)簡單,沒有桌椅,好像只有一張床。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是個時辰。
柳長歌得顧向前的問道訣,放眼江湖,內(nèi)功深厚,已經(jīng)不亞于幾大掌門,但是這迷藥的確厲害,他現(xiàn)在還不坐做起來,渾身發(fā)軟,好像是棉花做的,可喜的是,他居然能夠說話了。
柳長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有人嗎,我尿急,有人嗎,快來人。”
人就在門外,所以來的很快。
一個很精裝的漢子走進來,生的是燕頷虎須,威武霸氣,身高八尺,他冷冷的道:“你喊什么。”
柳長歌道:“我要去放水。”
大漢道:“那你還不去?”
柳長歌道:“我還不能去。”
大漢當然知道柳長歌身子里的藥效還沒有過去,說道:“難道讓我背你過去,你就不能忍一下?”
柳長歌道:“忍不了,我就要尿到床上了。”
大漢眉頭一皺,說道:“你長這么大了,居然還尿床?”
柳長歌笑道:“又不是我的床,尿一尿也無妨。”說完,臉上的神色逐漸放松,嘴角帶著愜意。
大漢怒吼一聲:“不行。”一把將柳長歌拎了起來。
柳長歌在他手中,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但柳長歌卻不在乎,笑嘻嘻的道:“我若真的尿在床上,豈不是也尿在我的身上了?”
大喊哼了一聲,帶著柳長歌往出走,屋外,月色溫暖,涼風撲面,帶來橘子的氣味,柳長歌預感到,他此刻正在山頂上。
然后他們就來到了一個簡易的茅房,大漢將柳長歌丟在地上,厲色道:“你自己解決,還是我?guī)湍憬鉀Q?”
還不等進入茅房,臭味已撲面而來,柳長歌卻毫不在乎,笑嘻嘻的說道:“這種事情只好自己解決,但是現(xiàn)在,你看我四肢無力,好像個老太太,又怎么解決?”
大漢冷笑道:“你躺著也能解決,只要不拉尿到床上去,隨便怎么解決。”
柳長歌搖頭道:“你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沒有一點愛心。”
大漢怒道:“對你這種人,我需要有什么愛心,你以為可以騙過了孔杰,就能騙得了我王山,那是做夢。”
柳長歌道:“誰是孔杰?”
王山道:“孔杰就是橘子山的二把手,酒鋪的老板。”
柳長歌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山大喝道:“你分明就是來這里打探情報的,想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對不對?”
柳長歌笑了,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這個想法,王山的確是個聰明人,這樣的聰明和他的長相大相徑庭,無論是誰,第一時間看見這個虎頭燕頷的大漢,都一定認為他是個顢頇的蠢貨,其實不然,王山比一般人都聰明的多,他好像是柳長歌肚子里的蛔蟲,幾句話就將柳長歌的真實意圖暴露無遺。
柳長歌笑道:“我只是路過的,你們不信,我有什么辦法呢?”
王山道:“我可以殺了你。”
柳長歌一點也不害怕,說道:“你當然可以殺了我,現(xiàn)在只要是個人,就能殺了我,所以你為什么還不動手?”
王山道:“那是因為宋大哥和孔二哥,都不想殺你。”
柳長歌道:“你怕他們?”
王山道:“我不但怕他們,還尊敬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我早就是個死人了。”
柳長歌躺在地上,說道:“他們?yōu)槭裁淳饶悖俊?
王山道:“這個不需要告訴你,我勸你還是快點解決,我這個人是沒有耐心的。”
柳長歌道:“我要解決,你至少要把我扶起來。”
王山哼了一聲,走過來,抓住了柳長歌一條胳膊,柳長歌被他一拽,人就像是土里的蘿卜,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