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歌與漢子,雙人雙劍矗立在原地,站姿隨意,目光直視,神態自若,但好似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令官軍膽寒。
官兵們刀槍林立,在距離二人很遠的地方就停下了,一個面露緊張之色,士氣不高不低。
按理說,官兵數量眾多,應該不怕這兩個人的。
趕巧不巧的是,他們正是在石壁下被痛擊了一頓的士兵,經歷過和橘子山群雄的血戰,都給橘子山上的群雄震懾住了。
將官究竟是見過人面,身懷武功,勇武過人,不像嘍啰士兵一樣膽怯,大聲道:“此地是進退維谷,你們兩個還不束手就擒?”
這個世界上本就真正安全的地方,官軍突襲而來,柳長歌卻一點也不吃驚了。
柳長歌冷笑道:“你想讓我投降,我還想讓你們投降呢。”
將官怒道:“胡說八道,我們是官,你們是匪,我豈能投降你們?”
柳長歌道:“你不投降,我們又怎么會投降呢?”
漢子側臉看著柳長歌,笑道:“這句話說得好。”
柳長歌笑道:“我感覺他們是不會投降的。”
漢子答道:“他們是官,咱們是匪,讓他們投降,的確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們人還不少呢。”
柳長歌雙眉一軒,說道:“那就糟糕了,這件事,看來杠住了。”
杠住了,就是互不相讓的意思。
將官聽他們一問一答,目中無人,不禁勃然大怒,喝道:“賊子休狂,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
柳長歌道:“你要怎樣?”
將官道:“賊子為禍一方,罪無可赦,應當即刻嚴誅。”
柳長歌笑道:“強盜最多為禍一方,貪官卻傾覆一國,孰輕孰重?”
將官睜著雙目,大聲道:“賊子莫要談論國事,我沒時間和你們胡攪蠻纏!”說話間,長刀一橫,下達了進攻的指令。
四方士兵飛撲過來。
刀槍劍戟,一同殺向圈中兩人。
柳長歌見勢,大喝一聲,拔劍應對,希望能夠引起洞中人的警覺,不至于迷迷糊糊被官兵宰了。
轉眼間,殺聲陣陣,兩人已經和官兵戰斗起來。
兩個人在官兵人群中不斷地穿梭,兩柄劍上下翻飛。
場中大亂,飛沙走石,慘叫不絕。
官兵數量雖多,但并未成為壓倒性的優勢,那里是兩個劍術好手的對手?
而且兩個人深知以少勝多的辦法,彼此依靠,同進同退,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絕不脫離對方一丈之外,身法上相互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官兵難以近身。
柳長歌念及生命可貴的道理,不想多傷人命,所以出手還有保留,盡量傷人,不致命。
漢子居然和柳長歌不謀而合,對官兵手下留情,被他所傷的士兵,多在手足等部位,劍鋒避開了要害。
幾個回合下來,士兵如同下鍋的餃子,躺了一地,爬的爬,走的走,滾的滾,不斷哀嚎,場面慘烈至極。
柳長歌和那漢子,身上別無損傷,好似閑庭信步。
將官大驚,想不到一開始就遇到了硬手,迫不得已,他雖然不是兩個人的對手,但作為長官,只好沖鋒在前,提著大刀殺了過去。
漢子見狀,嘿嘿一笑,說道:“小兄弟,你護著我,這個大家伙可是我的了。”
漢子一個起跳,來到將官面前。
將官并非庸手,大刀隨即出手,便是一招力劈華山。
漢子半扭身軀,輕松躲開。
其后,將官又是幾刀,又劈又砍,刀式沉穩。
漢子也是既有閱歷的人,看出這將官用的是楊家刀法,沒有小覷了對方,待抓住了將官兩招中的一個間隙,立即發難,刷的一劍刺出,直奔將官腰間。
這一劍,方寸拿捏的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