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歌好整以暇，拎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喝下去，眼中好像沒有其他人，他凝視著伙計，緩緩說道：“我找你們牛老大，他在那里？”

伙計是平凡的伙計，平凡的人，難以理解柳長歌的做法，他甚至看不出柳長歌身懷絕技。

伙計冷笑道：“閣下真要找我們牛老大？”

柳長歌笑道：“我不找他，難道來牛記酒樓找狗么？”

伙計大怒道：“大膽。”

大膽兩個字剛說出口，一個東西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伙計來不及反應，人就倒了下去。

柳長歌手里的茶杯不見了。

伙計的鼻子也不見了。

原來鼻子已經陷入到了臉里去。

這一幕太突然，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會出手，出手會診這么快，這么狠。

鼻子是人身上多么重要的器官。

他一出手，人家的鼻子就不見了。

這讓很多人想到了自己的鼻子會不會也不見了？

牯牛幫到底是一個三教九流的幫派，一群烏合之眾，沒人敢沖上來找柳長歌拼命。

這一點在大幫派里是不會發生的。

大幫派無論到什么時候，都會有人站出來，維持幫派的尊嚴。

酒樓里靜悄悄的。

柳長歌的目光是冷冷的。

在短暫的沉寂之后，忽然有個人大喊道：“哪來的小畜生，趕到咱們牯牛幫的地盤上撒野？”

人群聳動，桌椅發出猛烈的碰撞聲，還有起此彼伏的罵聲。

“媽了巴子，狗東西···”

柳長歌并不是媽了個巴子，也不是狗東西，他甚至很想問問，媽了個巴子是什么巴子，狗東西，又是狗身上的什么東西。

片刻間，幾十個人拎著酒壇，茶壺，桌子腿向柳長歌圍了上去。

柳長歌看上去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手里又多了一個茶杯，萬杯茶，他一張嘴，又喝下去了。

柳長歌悠然道：“你們要做什么，把東西放下，打壞了酒樓，我可不心疼。”

這時，一張椅子從他背后打來，幾個茶杯同時飛了過來。

柳長歌一動不動，卻全部躲開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忽然舉起拳頭沖過去。

只一個眨眼之間，三個人又突然飛了回來，倒地不起。

更多的人不信邪，大叫道：“兄弟們，圍了他。”

于是，數名壯漢圍了上去。

即便是一頭老虎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也能解決了。

但，僅僅一個照面，他們都趴在了地上，呻吟不絕。

其他人傻眼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恐怖的年輕人。

他的身子一晃，椅子，茶杯都打不中他。

他一出手，牯牛一樣的大漢，就變成了滿地滾的老鼠。

柳長歌一只腳站在地上，一只腳蹬著椅子，大喊道：“牛老大，你在哪里？”

“我在這里，兄臺好身手啊，莫要打爛了我的酒樓。”一個粗獷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接著一個粗狂的漢子從樓梯處走來。

只見他，胡須茂密，腰如磨盤，臉大如斗，竟然是個胖子。

柳長歌道：“你就是牛老大？”

牛老大已經走到了柳長歌面前，彬彬有禮的笑道：“現在就是牛老大。”

柳長歌道：“你為什么不早點下來？”

牛老大笑呵呵的道：“因為我沒想到，像是你這種人，居然也會吃飯不給錢。”

柳長歌道：“我是那種人？”

牛老大打量著柳長歌，嘴里嘖嘖稱奇，說道：“閣下，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可算是佳公子，就練武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