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小子,竟然讓他折了。
事實如此,不容雄辯,王宇也不是口舌伶俐之輩,悻悻然拽著長棍退下。
柳長歌兩戰皆勝,而且還沒有動用真實的武藝,那么武藝之高,毋庸置疑了。
小霸王愣在原地,不知說什么好,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可謂糗態百出。
柳長歌卻不理他,說道:“按照事先所說,三位應該不會在懷疑我是不是內奸了吧?”
王宇好像受了一點內傷,回去坐下,閉著雙眼,好像在自己我調理。
小霸王羞于言辭,能說的只有董青了。
董青長嘆一聲,說道:“海上之濤,一浪高過一浪,小兄弟,你無疑很好,我董青佩服你了,即便你是內奸,我們也拿你不得,從此以后,不僅不會再提你是內奸,我也要走了。”
小霸王心頭一凜,不得不說:“董老頭,你去哪里?”
董青搖搖頭,黯然道:“我已經老了,江湖不再適合我,我準備找個山林,頤養天年去。”
小霸王道:“這怎么行。”
董青笑道:“沒什么不行,人老了,就該收收心,告辭吧。”說罷,董青便走了。
小霸王望著董青的背影,叫道:“董前輩,你不能···”
風在呻吟,月在呼吸,董青即便聽到了,也不會回答。
一個心灰意冷的人,還有什么能勾起他的興趣呢?
過了一會兒,王宇忽然睜開眼睛,問道:“董青走了?”
小霸王道:“他甚至沒有跟原大人辭行。”
王宇點點頭,說道:“他似乎還沒有走遠。”說著,也要走了。
小霸王道:“王老頭,你去哪里?”
王宇不答,很快走出了小院。
仿佛去追老朋友去了。
一場比武,逼走了兩個高手。
這個結果令柳長歌沒有想到。
他們原本都是原三江的座上賓,武功不賴,只是遇到了柳長歌。
今日一同出走,原三江少了兩個幫手,終歸是好事。
如今看了王宇和董青的武藝之后,在剩下的原府高手里,最讓柳長歌擔心,只剩下三目虎呂正,還有泰山一狗了,三目虎還好,泰山一狗的武功奇怪,內力強悍,絕不在柳長歌之下,會成為一大阻礙。
柳長歌眼下還有事,便對小霸王說道:“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賞月?”
小霸王哪還有和柳長歌擺傲的勇氣,喃喃道:“我還有事,便不打攪秦兄了。”
柳長歌笑道:“那就告辭了。”
告辭的是柳長歌。
走的卻是小霸王。
院落空寂,除了一地的落葉,誰也不會想到,這里剛剛經歷過兩場比試。
柳長歌當然是無心賞月,辨別方向,朝著內院大牢走去。
將近午夜,這會兒許多人都睡下了。
很多牢房都是老鼠的樂園,潮濕而且骯臟。
華笙住的地方,雖然是大牢里最好的一間,除了簡單的床之外,還有一張破桌子,幾把破椅子,老鼠不多,你看不見他,卻能聽到老鼠在吱吱的叫喚。
華笙睡不著,不僅因為老鼠,潮濕,還因為他在等一個人。
這個人一定會來。
華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想。
正因為她想,所以她才睡不著。
窗外的月色很美,窗戶很大,月光可以照射進來。
華笙坐在月光下,比月色更耀人,周圍仿佛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更光亮了。
俊目秀眉,帶怨梨渦,這樣的女子,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地方。
她的愁緒,又在因為什么?
嘩啦啦
是鐵鏈和鎖頭的聲音。
牢房的門,一層層的打開,發出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