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姑娘不請自來,人已經(jīng)到了廳中。
那是一種仇視的目光,只有一個人很想殺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迸出發(fā)來的目光。
雪姑娘進門后,就用這種目光看了柳長歌一眼。
不寒而栗。
柳長歌整個人好像墜入了無盡的地獄,深冷的冰窖之中。
捫心自問,柳長歌并沒有傷害雪姑娘,也沒有傷害他的爹娘,更沒有玷污她的清白。
雪姑娘為何會如此仇恨柳長歌?
幾乎要抽了他的筋,剝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柳長歌默然,因為他知道,女人是一種很難纏的動物,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華笙那么豪爽,師姐郭媛媛那么可愛。
范虎問道:“雪姑娘,你怎么來了?”
雪姑娘好像的確不應(yīng)該來。
這里不是外人該來的地方。
雪姑娘還是來了,她生冷的語氣,正好搭配上她冷艷的面孔。
毫無疑問,這是個很美的女人。
她擁有美麗少女應(yīng)該有的全部特點。
雪姑娘冷冷的道:“范大哥,我來這里是為了找你。”
“找我?”范虎道:“雪姑娘找我何意?”
雪姑娘看見了桌子,桌子上的酒,喝了酒之后范虎的臉,紅撲撲的臉,好像煮熟的嫩豬肝。
她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范虎,說道:“范大哥,你剛剛在喝酒?”
范虎并沒有犯錯,但是他說話的口氣,卻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他想笑,又沒笑,說道:“是···是啊。雪姑娘···你來的···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
雪姑娘露出詫異的神色,問道:“范大哥要介紹什么?”
屋子里只有四個人,柳長歌,馬王爺,還有范虎。
范虎還能介紹誰?
柳長歌和馬王爺是什么人,在雪姑娘的心里早有定論,還需要介紹嗎?
當以男人在一個女人心里有了標簽之后,就好似墨水滴到了白衣服上,是很難抹去的。
柳長歌倒好像是明白了。
對方為什么如此痛恨自己。
他還不想解釋。
要想活得好,至少要學會如何遠離女人。
柳長歌坐下去了,喝酒,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剛才從門里進來的不是一個女人,不叫雪姑娘,只是一陣不起眼的微風罷了。
范虎的表現(xiàn),大大地出乎了柳長歌預料。
男人怕女人,柳長歌見的多了。
可青石山十二士排行第六的漢子,鐵骨錚錚的男人,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男人,怎么好像很怕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她到底是誰?
還是說他有一個令人畏懼的父親?
范虎尷尬的笑道:“雪姑娘,你聽我說,你還不知道這位兄弟是誰。”
雪姑娘自從仇恨的看了一眼柳長歌之后,這時她又一次正眼看柳長歌,目光少了一份憤怒,可能因為范虎再說話的時候嚴肅的態(tài)度。
不得不說,柳長歌不但武功高強,還是個絕美的少年,他的眼睛,鼻子,眉毛,單獨拿出來都是男人里出類拔萃的,組合在一起,更是鮮有男人可以超越他。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最愛美的人,莫過于女人。
雪姑娘見到這么漂亮的男人,也有點芳心小亂,臉上不僅慢慢放松了態(tài)度,可是隨后,她又變得了冷冰冰的了,好似不近人情的圣女,因為在她的心里,柳長歌的雖美,卻是傷了他心愛之人的罪魁禍首。
雪姑娘問道:“他是誰?”
范虎提高了嗓門,高興的,隆重的道:“這位就是青石山十二士中的老么,秦歌,秦少俠。”
雪姑娘不淡定了,冰湖一樣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