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何必?”
馬王爺冷冷的笑著。
柳長歌也無話可說。
父親教訓兒子,是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朱聰難道不值得父親教訓他一下?
目無中人,盛氣凌人,年輕人最不該存在的就是這種觀念。
看著朱聰被打,柳長歌的心竟忽然的失落了。
被打,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柳長歌又何嘗不想自己在犯錯的時候讓父親打一下?
可惜,那只是一個夢。
朱天明并不后悔,打了兒子一巴掌,他沒有想到,這一巴掌,今后竟然會給父子決裂留下一個伏筆,他只是恨自己,為什么永遠找不到一種合理的方式,來管教自己的兒子,以至于讓他變得現在這般不懂禮數,囂張跋扈。
朱天明雙眼呆滯,想起了他早已死去的妻子,朱聰唯一的母親。
朱天明想,如果兒子從小就有母親,他會不會像個正常的少年一樣長大?
這是一個遺憾。
每個人都有遺憾。
每一種遺憾都會巧妙地讓人發生改變。
人人都說,人生的方向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其實,命運就像是枷鎖,他早已潛移默化的給人設置了方向。
命運催人向東,人就不能往西。
父母死去,戀人變心,春花凋謝,明月西沉,人無時無刻的不在接受著命運施加給你的方向。
柳長歌傷勢并不輕,需要休息。
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宋磊終于回來了。
朱聰卻沒有回來。
宋雪也找不到。
當宋磊知道自己的女兒失蹤的消息,臉上的喜悅便蕩然無存。
這一戰,青山義軍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退了青山,白云,綠水三家鏢局,如愿以償的讓原三江不開心,這本是應該值得慶祝的事,他更希望的是回到臨時駐地,可以和參與本次行動的人,痛飲三百杯,大話江湖事。
可是宋磊現在卻不開心。
范虎、朱天明等人前去尋找朱聰和宋雪兩人。
整個駐地,冷冷清清。
宋磊來看了柳長歌。
雙鷹兄弟也來了。
說到交情,柳長歌與他們的交情,正印證那句話,君子之交淡如水。
朋友也分很多種。
萍水相逢是一種。
酒肉朋友是一種。
莫逆之交是一種。
出生入死是一種。
宋磊等人,并不像遠在京城的鋤奸會的朋友那么親近,也不會像萍水相逢的朋友么疏遠。
柳長歌和他們經歷過生死,也對抗過黑白二鬼,而且還同是青石山十二士的成員,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大家的價值觀一樣,但說到情分,柳長歌總感覺和宋磊等人差點了什么?
柳長歌能夠坐起來,還能走動,當然也能微笑,他受的傷,只需要慢慢的調養,很快就能恢復。
“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老十二,你和朱兄比試,大大的不該,如果我在,是一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宋磊坐在柳長歌面前,臉色比之前滄桑了一些,可見長時間管理青山義軍,大事小情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肩上,還是令人感到疲憊的。
一年不見宋磊好像憔悴了五六歲。
一年中足以發生很多事。
柳長歌聽出宋磊的語氣里,好像有幾分指責的意思,心里不以為意,在他看來,宋磊只不過是道出了真諦,這件事情本不該發生,造成如今這個局面,并非是一個人的錯。
柳長歌當然也有過錯。
柳長歌笑道:“可惜宋大哥不在,這件事是我沖動了一些,好在沒有釀成更嚴重的后果。”
宋磊楞了一下,說道:“我不是責怪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