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歌已確定來人正是死去的張獵戶的兒子了。
便在這時,有個聲音在小院門響起:“阿生,你可是阿生嗎?”
原來是謝老丈蹣跚而來,一眼就認出此人就是老友的兒子。
張阿生看見謝老丈,忽然把持不住,流下兩行眼淚來,說道:“謝大叔,是我,我父親他···小秀她···”說著,奔走過去,拉住謝老丈對手,哭個不停。
有道是男人膝下有黃金,有淚不輕彈,但轉眼間物是人非,陰陽兩隔,又有多少人能夠承受這樣的痛苦呢?
柳長歌與馬王爺站在一邊,插不上話。
一老一小抱頭痛哭了一陣,謝老丈道:“孩子,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
張阿生道:“侄子正是參軍去了,如今已經是中隊長了,爭得了一份榮耀,不干遺忘誓言,所以前來···”
謝老丈嘆氣道:“你回來晚了,回來晚了。”
張阿生道:“到底是誰干的,我父親究竟是怎么死的,大叔又何以至此?”
謝老丈便把遭遇對張阿生說了。
聽罷,張阿生怒不可遏,目眥盡裂,說道:“好惡毒的李東來,好黑暗的勾當,阿生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他還不知道,青山義軍早已把李東來的家抄去,也暗殺了與李東來幕后的貪官。
壞人伏誅,是不是張阿生親手復仇,都不再重要了。
謝老丈道:“賢侄,莫要再說了,你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張阿生看著年邁的謝老丈,動情道:“我父親死了,以后我就把您當成我的父親,給你養老。”
謝老丈連連點頭,心里何嘗不高興,可他一想到自己子女給人害死,難免心痛欲絕。
造化弄人,謝老丈死了子女,又得到一個兒子。
感動的他,老淚縱橫。
聞聲,謝老丈的夫人也來到小院,與張阿生見面,雙方又少不了落下眼淚。
哭了一陣,謝老丈這才想起了柳長歌,說道:“阿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
當張阿生知道了柳長歌是青山義軍的人物,而青山義軍正是幫他報了仇,心里大受感動,深深一揖,說道:“小可方才魯莽了,還請贖罪,貴軍所作所為,沒齒難忘,日后定當報答。”
柳長歌什么也沒做,萬萬不能接受感謝,說道:“這件事,其實我也是才知道的,并未情深參與,兄弟要感謝,可是感謝錯人了。不過,青山義軍,以保護天下百姓,鏟除惡勢力為己任,做的這些事,不足掛齒,兄臺何必耿耿于懷?”5656
張阿生道:“雖是如此,大恩卻不敢忘。”
自古有云,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張阿生一再堅持,柳長歌不好再說什么,只覺得這個漢子,同樣是個性情中人,惹人喜愛,大大動了惻隱之心,想要與之結交。
柳長歌含笑道:“聽聞兄臺從軍,不知在何軍中任職?”
張阿生道:“我在銀騎軍中任職。”
“銀騎軍?”柳長歌對漢州各部軍隊的名稱知之甚少,所以并不知道銀騎軍是誰統轄的軍隊。
他了解最清楚的乃是北疆軍,鎮南王,還有京城十營軍。
熟不知,漢州軍隊名稱各異,不下于一百。
張阿生解釋道:“漢州有九支最強的軍隊,其中包括五王駐地軍中的王牌,另外有京城十營,御林軍,銀騎軍,金騎軍。”
除了五王的軍隊之外,柳長歌知道,張啟山統轄的京城十營,御林軍具是皇帝的軍隊,這銀騎軍和金騎軍,卻不知道歸誰所屬了。
“金騎,銀騎的統帥是何人?”柳長歌問道。
張阿生不嫌麻煩,解答道:“金騎軍的指揮者我不知道是誰,駐地也不知在何處,因為這支軍隊十分神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