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四刀所中的快樂花濃度不高,可也要持續大笑三四個時辰,僅僅是一個開始,四人便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三個時辰之后,后果可想而知,即便不死,或許半條命也沒了。
也許他們現在才知道,原來笑是這么痛苦,以后每一次笑的時候,都會想起今天的慘狀。
柳長歌看了一會兒,于心不忍,說道:“元兄,此藥當真無解?”
元江山道:“當真無解,卻不致命,小哥放心,我又怎會傷害他們的性命,只不過他們逼人太甚,我必須給他們一點教訓而已!”
看著元江山人畜無害的笑容,柳長歌猛然想到,原來是他故意這么做的,他一步步把太行四刀算計到打開包袱,自己中毒。
那他是不是盜賊?
柳長歌和馬王爺還有一個賭約。
從表面上看來,元江山絕不是一個盜賊,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可以支持這個謬論。
可柳長歌怎么證明他真的不是?
看著地上打滾的四個難兄難弟,柳長歌搖搖頭,說道:“他們四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愿望元兄,實在過分,得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元江山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認為我是盜賊。”
馬王爺道:“你不是盜賊?”
元江山臉色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實在不相瞞,奇珍異寶在我的眼里,不過是糞土一堆,武功秘籍對我來說,也如黃塵,除此之外,他們四人身上,還有什么珍貴之物,可以讓我留心?”
馬王爺沉默著,說道:“是我輸了。”
元江山怔了怔,被馬王爺的話弄糊涂了,問道:“輸了?此事與朋友何干?”
馬王爺望著柳長歌,說道:“沒什么。”
元江山不再追問,而是一拱手,說道:“兩位朋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也該告辭了。”
柳長歌沒想到元江山說走就走,全然不顧地上四個痛苦的家伙,說道:“那他們四個?”
四個仆人背上包袱,相繼走出酒樓,元江山本人則哈哈大笑,說道:“我沒辦法阻止他們,也不想阻止他們,他們又沒有性命危險,小哥若是擔心,就勞煩在這里守著他們,看我說的對不對,但我若不走,等他們好轉,一定有糾纏不休,此刻我還不知妹妹身在何方,怎么能和他們胡攪蠻纏?”
元江山說得有理,柳長歌雖然于心不忍,卻不能留他了,拱手道:“元兄慢走,我就不送了,但愿你能早日找到令妹,兄妹團圓。”
元江山點了點頭,大步走去,忽到門口,駐足轉身,說道:“對了,我妹妹生的古靈精怪,長得眉清目秀,眼睛很大,可惜就是沒有什么明顯的特點,不過,中原地方,不易見到單身的北蠻姑娘,秦兄二位行走江湖,若是發現孤身的北蠻女子,不妨幫我個忙。”
助人為快樂之本,更是俠義之輩牢記的為人之道,柳長歌自然不會拒絕,說道:“曉得了,若我遇到,一定幫你留意。”
元江山拱拱手,說道:“多謝”人走出了大門。
柳長歌忽然想到,他還沒說,若是找到這樣的女子,該如何和他聯系。
于是追了出去。
大街上行人三三兩兩,只是一個猶豫的時間,又哪里去找元江山。
元江山的妹妹又叫什么?
莫非是元江山忘記了說?
還是元江山自有辦法找到柳長歌?
柳長歌一時迷茫,耳邊回蕩著太行四刀的大笑聲,他們的力氣固然微弱,可是笑聲不笑。
酒樓的伙計哎呀哎呀的叫喚,顯然束手無策。
柳長歌禁不住好笑。
馬王爺繼之走出,問道:“人不見了?”
“不想此人來的神秘,去的也沒有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