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墻角的巷子里、原三江的官服里,以及地面的夾層。
沒有夾層。
地面使用清一色的石板鋪成的,連個蟑螂都鉆不進去,不可能有夾層。
剩下的九個地方都沒有。
他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口小箱子,原以為是賬目,結果卻是數量不菲的銀票,保證數額看上去能嚇死老百姓的銀票,但被柳長歌發現之后,銀票就不再屬于原三江了。
枕頭下,只有幾根頭發,以及一股令人惡心的頭油的味道,柳長歌一想到原三江那猥瑣的形象,差點吐出來。
書房的抽屜里,有意外之喜,里面有幾分書信,看上去像是同僚之間的來信,柳長歌來不及細看,先收下了。
房梁,匾額后,只有灰,這兩處是柳長歌最想看的地方,結果什么都沒有,實在可惜。
柳長歌把可疑的地方檢查了一遍,一無所獲,不禁懷疑他的想法對不對。
賬目并不在書房里。
除了書房之外,原三江另有住所,加上他妻子,小妾的房間,足夠二十余處,柳長歌已來不及去其他地方查找了,原三江更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柳長歌隨后又漫無目標的翻找了幾處,頭腦越來越混亂。
就在這時,書房里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有什么東西從窗外打進來,落進了痰盂里。
叮的一聲。
柳長歌心有一凜,喝道:“誰。”
月色殘照,一個人影閃過,柳長歌已不及追趕。
見事情敗露,不宜久留,柳長歌便想出去,剛走到門口,柳長歌卻回頭一瞥,好像發現什么。
剛才那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意思?
顯而易見,那人并不是原三江的人,否則就該大聲亂叫了。
想到這里,柳長歌立即向痰盂走去。
像是這等臟污之物,柳長歌一向都離得遠遠的,所以當他接近的時候,還有抵觸感。
不過,越是意想不到的地方,越是藏著驚喜。
痰盂是干凈的,沒有痰。
沒有痰的地方有什么?
一本書。
柳長歌翻閱一看,正是這幾年原三江的收入明細,僅僅看了幾個字,柳長歌便火冒三丈了。
賬目記載之清楚,錢財由來之詳情,無不挑戰著柳長歌的忍耐。
即便要原三江自己說,也說的不如賬目中記載的那般詳細。
即便有最大貪官的尺度,也衡量不出原三江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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