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三個大漢是不好惹的,老頭兒更是不好惹的。
對方見老人表情不對,又看兩個年輕人都帶著兵器,必然是武林一路。
正所謂綠樹紅花,本是一家,當(dāng)中一個大漢是做得了主的,竟不以老頭兒的話為忤,展顏笑道:“老人家,我們的確是有著急事要趕路,不小心沖撞了你們,不知老先生仙鄉(xiāng)何處,怎么稱呼?”
老頭兒眼皮一翻,嘿嘿笑道:“這句話說的像話,你不用打聽我是誰,我卻要問你,如此著急趕路,是為了何事。”
做主的大漢,留有一圈不茂密的虬髯,眼神如狼似虎,天生一副兇神的模樣,他說起話來,嗓門也大,如同打雷,但不能不說,他卻是三人中最有禮貌的人,他說的話,令人根本無法與他發(fā)火。
其他兩人,一人嘴巴比正常人大了一圈,如獅子口,坐在馬背上,氣洶洶的,睥睨四顧,傲氣不小。
一人豹子眼,左眼下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疤,向嘴角延伸而去,卻沒有到嘴角,面貌因這道傷疤而顯得丑陋,他人卻魁梧,壯如水牛,面上帶著怒氣,他正是剛才被老頭兒調(diào)侃的那個漢子。
虬髯漢子道:“不瞞老先生,咱們是郝家三雄,此番是要去太平到白梅山莊參加武林盟主六十六壽辰的。”
“郝家三雄是么?”老頭兒環(huán)顧三人,淡淡說道:“我倒是聽說過你們的大名,你們在你們的那個地方混得不錯,與江南武林盟主有何交情,那就不知道了。”
虬髯漢子笑道:“老先生見多識廣,不想我們?nèi)值艿馁v名,也能傳進(jìn)老先生的耳朵里。咱們兄弟,雖然和江南武林走動的不多,但是這一次大大的不同,白眉大俠借助壽辰,號召天下武林同道,一是為了慶祝,而是共商除魔大事,我等既是武林中人,接到通知,不能不來。”
老頭兒聽著,卻又好像沒聽,他盯著虬髯漢子的馬,說道:“你們?nèi)值芤菜闶俏淞种械囊惶柸宋锪耍銘?yīng)該是郝家三雄中的老大,郝酒吧?”
虬髯漢子一怔,笑道:“不錯,我正是郝酒,老先生何以看得出?”
老頭兒還是盯著郝酒的馬,說道:“你們?nèi)值埽粋€好酒,一個好財,一個好賭,正好與你們的名字對應(yīng),郝酒,郝財,郝賭,我沒有說錯吧。”
郝家三雄混跡在黃水以東,乃是綠林一脈,黑白通吃,好事壞事,什么都做,是亦正亦邪的人物,他們?nèi)耍m然沒有在江湖上闖下較大的名頭,沒有出色的戰(zhàn)績,但是知道他們的名字,并不稀奇。
尤其是像這個老頭兒,是闖蕩江湖,見識淵博的主兒,知道他們?nèi)说牡准?xì),更不奇怪。
郝酒指著嘴大的漢子道:“這位就是我的二弟,郝財。”
不用介紹,刀疤的漢子,自然就是郝賭了。
郝酒又道:“老先生既然對我兄弟如此熟悉,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老頭兒之前沒說,所以他又問了一遍。
老頭兒笑瞇瞇的看著郝酒,仍是不說話。
郝酒自討沒趣,雙拳一抱,說道:“老先生想必是高人,看不起咱們?nèi)值埽热蝗绱耍业冗€要趕路,就此別過了。”
“慢著。”老頭兒指著郝酒的馬鞍說道:“你是郝酒,一定帶著好酒咯。”
郝酒終于明白了這老頭兒為什么一直盯著自己看,笑道:“老先生想要喝酒?”
老頭兒冷哼道:“難不成,你真以為老不死的要跟你們交朋友?”
此言帶著輕蔑,郝酒還能保持豐富,一向暴力恣睢的郝賭卻忍不住了,喝道:“老頭兒,我大哥幾次問你姓名,你不說也就罷了,剛才調(diào)侃我們,也不與你計較,你為何屢次羞辱我們?”
老頭兒這才看了郝賭一眼,笑道:“就憑你們?nèi)齻€,還不配與我套交情,老不死的只是趕路走得匆忙,口干舌燥,相中了你們的酒,你們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