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龜公還看不出華笙的武功路數(shù),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女人,與以往見到的江湖女子全都不同,花龜公出手,從未失手,沒想到今日卻一擊不中。
花太歲仍舊抱著不懈的態(tài)度,說道:“女娃娃扎手是扎手了點,你若真喜歡她,就應(yīng)該下點硬功夫不可,如此得來不易的東西,方能顯示出寶貴。”
花龜公點點頭,認為妻子的話,很有道理。
這樣有道理的話,居然是她口中說出來的,花龜公還有些不信。
花龜公雙手暗中蓄力,準備施展擒拿的功夫,他這門功夫,一旦使用,免不了要用盡全力,五指成鷹爪,手指堅固如鋼,屆時對方若抵擋不住,非要受傷不可,可他色欲熏心,管不了許多,心道:“小丫頭,誰讓你長得美,害的大爺心頭癢癢,可怪不了我了。”
花龜公上下打量著華笙,突然欺身上前,右手向華笙肩頭抓下,左手攻向華笙腰間,一招兩式,野馬分鬃。
華笙早有準備,閃身飛度,噌啷一聲,拔出仙子劍,繼之展開劍法,反擊花龜公。
華笙的劍法,得到太白神尼的真?zhèn)鳎敼粤藥讋Γ憫?zhàn)心驚,被迫后退一丈。
華笙抓住機會,劍法一氣呵成打出,劍光颯然,輕靈飄忽,或打或削,專挑花龜公的要害下手。
花龜公雖躲閃有余,還是差點毀在華笙的劍法下,一塊衣袂,更是被華笙長劍斬下,心里大驚,邊退邊說道:“完了,完了,這女娃好生厲害,老太婆,你快來幫我。”
花太歲對丈夫的武功十分自信,但是幾招下來,只看花龜公非但沒有占到半點便宜,還給華笙劍鋒罩住,逼得狼狽不堪,夫妻情深,她高小姐相中了豬八戒——看走了眼,夫妻倆毀在這里。
但是花太歲不能動。
馬王爺這個時候正盯著花太歲,眼中滿是殺機。
這樣濃烈的殺機,花太歲還從未見過。
擁有這樣眼神的人,一定殺過很多人。
花太歲自己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今日卻碰到了令他也膽憷的屠夫。
馬王爺笑道:“花太歲,你老公抵擋不住了,要你幫他呢,你怎么不去?”
花太歲在氣勢上輸了,可絕不會再口舌上輸。
女人的嘴,便是最厲害的兵器。
花太歲冷哼道:“我家老頭子只是陪那個小姑娘玩一玩,你連這個也看不出來么,他若是想動手,小姑娘早躺下了。”
馬王爺苦笑道:“男人和女人斗嘴,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實話告訴你,老頭子我就看著你呢,你不動,我不動,咱們就好好看著吧,看著你的老公,怎么讓這個小姑娘躺下。”說罷,馬王爺優(yōu)哉游哉的倒了一杯酒,只是輕輕嗅著味道,并沒有喝。
花太歲恨不得馬王爺早點把酒喝下去,因為那里面藏著極為厲害的蒙汗藥,無論是誰,只要沾上一點,全無幸理。
武當四道中的就是這種蒙汗藥,從柳長歌三人剛進門的時候,花太歲便決定動手了。
馬王爺盯著花太歲道:“你是不是很想讓我把酒喝下去?”
花太歲的想法給看穿了,面容平淡道:“你喝不喝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馬王爺?shù)溃骸爱斎挥嘘P(guān)系,我這個人從不拒絕女人的任何請求。”
花太歲道:“當真?”
馬王爺?shù)溃骸袄项^子行走江湖多年,好像很少食言。”
花太歲笑道:“那你把酒喝下去。”
馬王爺端起酒杯,看著杯中“甘露”,眉頭大展,說道:“如此美酒,不喝豈不可惜?”一仰頭,果然喝了下去。
柳長歌喊道:“不能喝。”
馬王爺丟掉酒杯,哈哈笑道:“好酒,好酒。”
花太歲也笑了,因為馬王爺喝了酒,非倒下去不可,三個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