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眾人決定在酒館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麟大膽果然很有用,留下他是明智的。
他一個人便打掃了酒館,擦盡了血跡,掩埋了尸體,并且還把馬喂了。
武當四道沒有騎馬,一路是從武當山步行而來的,他們雖然靠雙腳走路,走的卻不慢。
柳長歌覺得騎馬和這些人走太不合適了,論腳力,柳長歌,華笙,馬王爺三人不不輸與武當道士,所以棄馬步行,最苦的還是麟大膽,他武功低微,明顯跟不上眾人的腳步,遠遠的落在后面。
可他不敢有半點怨言,他在后面無人管他,卻不敢逃跑,甚至連一點怨言也沒有,因為他知道馬王爺是什么身份,無論逃到什么地方,馬王爺都能把他捉到。
行行重行行,走了半天,不知不覺,前面到了一個小鎮,鎮子不大,卻很熱鬧,這是前往白梅山莊的前站,再往前走,距離白梅山莊還有不到半天的時間,所以很多參會的武林人士都在這里臨時歇腳,也有人先行一步,吃苦一點,直接去白梅山莊的。
總之,鎮子里的人數不少,街上隨處可見的武林人士,好像比原住民還多。
正是正午,烈日當空,眾人有些饑渴,尋個規格不小的酒家走進去吃飯喝茶。
酒家里已經人滿,座無虛席,眾人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一張空桌,柳長歌很有規矩的,把僅有的四張椅子讓開了武當派的前輩和馬王爺,他與華笙,則讓店小二找了幾把舊餐椅,坐在了靠邊的位置上。
江湖上認識武當派的人不少,武當兩個老道士剛進來,就被人盯上了,有幾個年輕的漢子,上前打招呼,寒暄了一番,然后就是這個人過來說幾句,那個人過來表達了一下對武當派的敬仰之情。
他們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操著天南海北的口音,讓柳長歌第一次見識到了江湖的博大,竟然能把這么多人都裝在里面。
其中也有人注意到柳長歌和華笙,男人的目光更多地放在華笙的身上,無論走到哪里,美麗的女人,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華笙所在之處,自會平白無故的吹起一到和煦的春風。
但是這些男人不能不當著武當高人的面前保持克制,無法和華笙打招呼。
被數十個男人的目光盯著,華笙很不舒服,她想往柳長歌的身后躲,卻發現不僅躲不掉,就連柳長歌也被不少女人盯著,自身難保,在那一刻,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好像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少女,十分尷尬。
華笙心里有氣,有點后悔,為什么不易容成男人,依偎在柳長歌身邊,小聲說道:“那些女人在看你呢。”
柳長歌忍不住笑道:“看你的男人更多。”
華笙努嘴道:“他們怎么如此討厭?”
柳長歌笑道:“不瞞你說,當初,我也這么看你,比他們還有過之無不及。”
華笙月眉一挑,瞪了他一眼,手指輕輕一掐柳長歌的手臂,說道:“那你當時在想些什么?”
柳長歌笑道:“我想,這個女人難道是下凡的仙女么,怎么可以這樣美,誰能娶她,簡直幸福死了。”
華笙給說的小臉通紅,更顯嬌艷,如三四月中桃花,柳長歌則輕輕一摟她的臂膀,向所有男人宣示著他主權,其實就連柳長歌現在也是渾渾噩噩如在夢中,他萬萬沒有想到,華笙竟會傾心于他,他真能坐擁世間絕美的芳華,此刻他感覺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同時壓力隨之而來。
那是整個江湖給他的壓力。
所有男人給他的壓力。
當男人們看到名花有主后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么。
女人們的臉上也有妒忌羞愧之色。
良才女貌,天作一雙,柳長歌和華笙,就好像是觀音蓮花左右的金童玉女,他們站在一起,是那么合適,好像無論什么,也不能迫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