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歌的心情本來很好,可以見到這四個人,他便頭疼。
疼得厲害。
比柳長歌還要頭疼的人還有元江山。
元江山不僅頭疼,而且頭大如斗。
這四個人來到近前,氣勢洶洶,宛如四頭下山的猛虎,恨不得把元江山一口吞了下去。
元江山還是保持著他一向和煦的風度,含笑道:“四位朋友好呀。”
“好個屁,哪里好?”
“你遇見咱們四個,居然說好?”
先說話的是無不做,后說話的是無不為。
太行四刀全來了。
此是元江山的事,柳長歌不便開口,心道一會便有好節(jié)目看了。
元江山淡淡的道:“你們四個遇見了我,我被你們四個又找到了,豈有不好之理?”
無不做冷笑道:“那是好極了,上次你偷施暗算,害的咱們兄弟好苦,這筆賬,咱們今日可要好好清算一下。”
元江山道:“錯了。”
無不做道:“沒錯,一點沒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咱們也要讓你嘗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元江山道:“我說錯了,就是錯了。”
無不做怔道:“哪里錯了?”
元江山道:“首先,上次是個誤會,我并沒有偷施暗算,是你們兄弟自己打開的包袱,現(xiàn)在有證人,你們污蔑不了。”
無不做哼道:“誰是證人?”
元江山指著柳長歌道:“這位朋友便可以佐證。”
無不做沖柳長歌道:“你給他作證?”
柳長歌嘆息道:“我能不能不作證?”
元江山道:“不能。”
柳長歌道:“為什么不能?”
元江山道:“因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閣下是君子。”
柳長歌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君子,你很了解我?”
元江山面色一沉,怔道:“莫非閣下不是君子?”
柳長歌淡淡的道:“我當然是。”
無不做道:“你真愿意給他作證?”
柳長歌以不能置身事外,笑道:“是的,因為我是君子,君子不能說謊。”
無不做怒視柳長歌,道:“你怎么說?”
柳長歌道:“這是一個誤會,你們找錯人了,首先這位朋友不是盜賊,然后偷盜你們東西的人,本是探花唐茶。”
無不做驚訝的望著大哥無不為。
無不為道:“當真?”
柳長歌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因為我也有人證。”
無不為道:“你也有人證?”
柳長歌道:“我的人證就是他。”
無不為笑了,看著元江山道:“你們兩個互相作證?”
柳長歌道:“有什么不可以?”
無不為道:“那唐茶在哪里?”
元江山道:“就在這里。”
太行四刀均是一愣,放眼四顧。
元江山接著道:“不用找了,若是能那么容易找到他,我第一個找他算賬。”
無不做道:“你找他算什么賬,他欠了你錢?”
元江山道:“如果不是他,四位又何苦追殺我?”
無不為沉吟道:“你真沒有偷走我們的太行刀法秘籍?”
元江山道:“敝人隨身攜帶之物,各位不是翻過了么?”
太行四刀的臉色不由得變化了一下,想起了被快樂花折磨的慘狀。
無不想平靜的道:“看來偷走太行刀法秘籍的人果然不是他。”
無不為點頭道:“我們要找到唐茶。”
無論什么人都知道,只有唐茶這樣的神偷才能找到太行四刀嚴格看管的刀法。
探花探物,不擇手段,永不失手。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