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人。
“你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后起之秀,我之前以為你也就嘴巴厲害而已,小看你了。”酒徒的源海里飛出六把樸刀,三把細長,三把短粗。“我知道你有一個領域,早就想領教一番了,我從無敵的劍道跌落神壇,轉修刀道后,一直想塑造無敵的刀道信念,但始終缺了什么,今日我終于明白了,缺的是就是強者的信念。”
六把樸刀在虛空結成刀陣,飛速旋轉間,這片天地里被刀意籠罩,周圍四座山峰瞬間瓦解,草木倒拔而起,巨頭橫飛。
仿佛末日一般,無數人誠惶誠恐,兩位大能之間的對決,可輕易滅掉四方生靈。
圣人一怒,伏尸百萬,這可不是蓋的,兩人雖未成圣,輕易屠掉數座城池生靈也是輕而易舉的。
前提是在沒有任何約束的情況下,才敢這么做,有九州盟約的約束在,沒人敢臟心病狂屠殺生靈,否則會被眾生怨火降臨,魂飛湮滅。
說圣人一怒伏尸百萬,指的是百萬生靈的怨火,足以將圣人燒死。
酒徒的刀意無與倫比,祭出的刀陣形成六道流星,撕裂了天幕,左先生的陰陽陣圖也在瞬間被六道流星分割,領域徒然瓦解。
左先生眸中愕然,居然被酒徒破解了。
六道流星飛入天幕,如天外隕石砸了過來。
酒徒以手指天,“無敵的信念,刀下皆是亡魂。”
六把刀猛然一變,形成六頭火龍,無比龐大的身軀,幾乎將半邊天遮掩了,于是人們只看見被烈焰鋪滿的天空,另一半天空只有左先生一人,一身青衣腳踏祥云,衣決裊裊,風挽起的長發刮在了眼簾。
他如謫仙一般,坦然自信,往前點了一指,輕輕說道:“讀書人嘛,打打殺殺沒意思,還不如坐下談一談,喝點小酒豈不樂哉。”
點出的一指,沒有任何華麗的光芒,也沒有驚人的氣息出現。但就是這一指,鋪滿半邊天的火焰無聲無息間消失,最終顯化出六把樸刀,被左先生輕輕一彈,碎裂成無數塊。
這一刻,酒徒的費盡心血凝聚無敵刀意,瞬間瓦解,猛然噴出一口血,臉色蒼白如紙,眼神死死的盯著天際里的青衫。
自己的劍心被師傅毀掉,而今又被左先生毀掉了自己的無敵刀意。
想入圣人境,一切又得從頭再來。
“我的心血……沒了。”酒徒慘笑一聲,自己敗了,非常徹底。
就好像左書宴剛才說的,殺自己如宰雞屠狗那么簡單,他太強大了,強大到令人窒息。
“大儷聯合鬼族對我弟動的手腳,這筆賬我不會忘記的,但我依然堅守我不殺人的原則。只是我奉勸你們一句,人有七情六欲,都有私心的,莫要一而再挑釁我的底線。”左先生淡漠開口。“都撤了吧,再繼續待在這里,你們都會死得很慘,我雖然不敢對軍隊出手,不代表別人不敢,莫要血流成河才好!”
大儷抓準了左先生不敢對軍隊動手,否則會被九州誓約約束,一旦動手抹殺這些軍隊,自己便無望入圣人境。
有李隨在,一切都將變得非常簡單。
南荒不隸屬九州,不受九州誓約的束縛,就算殺掉這批軍隊,依然逍遙活著。
李隨咧嘴一笑,目光冷冷掃向十幾艘大船,甲板上戰滿了大儷軍隊。他將漆黑鐮刀抗在肩上,不掩飾身上的魔氣。“我已修魔,逆天而行,不怕九州盟約,而且大儷的九州誓約無法束縛我。”
言外之意,即是挑明,自己沒有后顧之憂。
酒徒緩緩閉上雙眸,大儷失策了,半路殺出一個李隨,攪亂了局勢。左書宴正是看中這點,做局助李隨復仇,輕而易舉瓦解了大儷的局勢。
“我很不甘心,似乎也沒什么辦法了。”酒徒無力擺手道:“撤兵。”
十幾艘大船緩緩離開,大運河不再被封鎖。
文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