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對付漠家?這是一個龐大家族,老祖是半圣。”劉石峰很信任李隨,兩人闖江南道的時候,見識過李隨的手段。
可是在無恥的漠家面前,任何道理和光明正大都是徒勞的。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李隨做了個爪牙舞爪的動作。
劉石峰很無語,“拳頭沒人家大,不怕自討苦吃?”
“漠家在我身上潑的臟水,我都會引到漠家地盤上,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李隨邊走邊說。
虞芷夢正逗著跟屁蟲玩,在地上畫圈,玩石頭游戲,這會兒聽到李隨沖著自己道:“你們先出去,說道放出消息,我已經去了漠北城,不用堵著出口了。”
“萬一他們不信呢?修煉者又不是是傻瓜,肯定猜到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你幫我轉達一句話就行了!”李隨腹黑道。
“公子請講。”
“但凡他們有點腦子,不會堵著出口了,這群愣頭青見風就是雨,總想逞能,做些英雄氣概的大事,正因為這樣才被人耍得團團轉,像狗一樣被牽著鼻子,還引以為傲。你傳達我一句話,在座的都是垃圾。這群愣頭青容易上頭,定急不可耐的沖去漠北城找我。”不是李隨瞧不起這群人,那根睜眼看待。
虞芷夢將信將疑的離去。
劉石峰豎起大拇指,“禍水東引,真高。”
韓韋韋說道:“如果是我堵在外面,肯定不會相信,所以出口還會有人堵著。”
“他們是傻子嗎?我都明確告訴他們,我去了漠北城,他們愿意守著,隨他們去吧。”李隨笑道。
“你怎么出去?”
“山人自有妙計。”
“裝,使勁裝,裝得越深,丟人越大。”韓韋韋看不慣李隨的自大。
年紀二十不到,裝什么深沉。
“打個賭如何?”李隨漫不經心的走著,觀花賞草。
劉石峰豎起耳朵聆聽,以自己對李隨的了解,八成是想坑韓韋韋了。
“你想什么賭?”韓韋韋不信邪,特想贏這家伙。
“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到漠北城,如果被發現了,我給你一座山的靈源。”
一座山的靈源,太豪氣了吧?
“如若我輸了呢?”韓韋韋道。
“替我殺掉左青叔。”這個人太能隱忍了,一直躲在暗中伺機行動,上次和小魔王一戰,云青叔隱忍到最后才出場。
若不是韓韋韋出面,自己徹底載在哪兒了。
左青叔必須死,這個禍患是一個定時炸彈不能留。
“好,拭目以待吧,你準備好一座山的靈源等我,我先去漠北城等你,哈哈哈。”韓韋韋大笑著離開,臉上的肥肉滾動滾動,特別猥瑣。
山下的小路,兩人走走停停,大半人已離開古戰場,他們并未著急,更像是走馬觀花。
半山上,廣寒宮的培師徒步登山,一步一個腳印,身子消瘦,目光微黯然。
沒了人的古戰場,越來越清涼,那些離開的了的人,或是滿懷喜悅,或是一臉愁容。
葬身古戰場的人,靈魂孤零游走,像風過無痕。
山頭的孤墳長滿了野草,她來自廣寒宮,天真爛漫,笑容猶在眼前。
裴師在山上坐了一天一夜,山下的人走走停停。
“師妹,我該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時間來看你,如果你感到孤單,就閉上眼睛聆聽,風的聲音是我的琴譜,天空是我廣闊的旋律,你會感到自由,我永遠擁抱著你。”
古戰場的最后一天,兩個太陽同時西落。古戰場會陷入只好黑暗,那是惡靈的空間,不出去的人,只會永遠沉淪在黑暗中。
李隨走到廣闊的原野,在盡頭看見了公孫昊天,他依舊背著長槍,他總是放縱狂野,這一刻卻有種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