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夜晚燈火璀璨,舞臺也格外奪目絢爛,連入耳的靡靡之音也仿佛混進了刺激性的元素,使無心者很難沉下心來
在身后的副官連續(xù)打了三次哈欠后,正聽曲兒聽得很認真并不時也小聲跟著哼唱幾句的莫無弦突然偏過頭,對著坐在身后的人說“林佑啊你覺得這曲兒怎么樣”
林佑立馬調(diào)整狀態(tài)“甚好”
“嗯……”莫無弦又轉(zhuǎn)過頭對周彥說“阿彥,你覺得呢?”
周彥笑了笑“我對戲曲沒什么研究,但對岳父的想法還是略微能猜到一點兒”
“哦?”
“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莫無弦笑著看了看他,接著又瞇著眼小聲跟著戲子輕哼著
周彥再看了眼臺上的戲子,好似除了唇紅齒白這點外就沒什么別的特色了
還是綿綿好看
綿綿……
周彥抿了抿嘴唇
一曲終了,莫司令還在仔細回味曲兒的時,再一睜眼,臺上的人卻已經(jīng)走了
他只好頗為遺憾的吩咐人離場
這時
“司令!”
莫無弦偏頭看了看林佑“何事?”
林佑嘿嘿一笑“尿急。”
“就這么屁大點事你給我說!”莫無弦恨不得上前給他一腳“去!”
“明日運的貨物,阿彥你可要看好了”莫無弦攏了攏大衣領(lǐng)子“可不要讓人搶了去”
周彥“是”
“走吧!”
也不等林佑回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褪去了濃妝艷抹,露出了本來清秀臉龐的女子被一個老婦人領(lǐng)了出來
靠著墻吐著煙霧的林佑將煙朝地兒一扔,嘴巴一抹,咧著嘴朝那姑娘走去
林佑“妞兒長得還挺正,叫啥名兒呀”
“阿念”阿念怯生生的回了句
林佑皺了皺眉“沒姓兒?”
“沒姓兒”
林佑笑著抬了抬她的下巴“那你以后跟爺姓”
一旁的婦人把阿念朝林佑懷里猛地一推“還不好好謝謝爺”
“謝謝爺”
林佑笑著勾起了她的發(fā)絲“真乖”
莫無弦最喜歡這種乖巧聽話的類型了
怪不得……
周彥,你以為只有你次次都能猜透司令的心思嗎?這次我做的絕對要比你好
第二天
天還未亮明,周彥就率領(lǐng)一群人從南岸碼頭貨船上卸下了一批槍,裝上了車,一切就那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除開有個士兵肚子疼終于去了趟茅房不到一會兒就回來了外,其余一切都無比順利
可寧靜是暴風(fēng)雨的前奏,往往最平淡無奇的生活總會掀起腥風(fēng)血雨的浪潮
兩方交戰(zhàn),刀劍相向,激戰(zhàn)中對手非死即傷,周彥扣動著扳機將手中的最后一發(fā)子彈送進了剛從茅房回來卻不是原先那個士兵的腦袋
在多人的重重謀算下,不出意外的,這批貨被劫了
審訊室里
林佑叼著一根煙,翹著二郎腿,好笑地望著坐在自己面前還一副面帶微笑坦然自若的周彥
“周彥,事到臨頭你還裝呢,我要是你可笑不出來,那么多批槍就這么白白被搶了”林佑踢倒了自己身下的椅子,一只腳踩在上面“知道嗎,如今的你就像被我踩在腳下的椅子”
“是么?”周彥微笑著,可這微笑卻深深刺激著林佑的眼睛,無論什么時候周彥總是一副這樣看似勝券在握信心滿滿自以為是的樣子,現(xiàn)在也全然忘記了自己本身是一個階下囚的身份
“怎么,不服氣?”林佑撐著臉笑著“你別忘了,我可是軍法處的人,處里上上下下的處罰都歸我管”以前從來都是林佑接收來自周彥的指令去執(zhí)行處罰,卻沒想到,周彥竟也會有犯在他手里的一天,真是因果循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