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羨打著手電筒照著前面黑黢黢的路,地下室的墻壁四下都是濕漉漉的,上面還鋪滿了青苔,自己上次來這里還是自己沒當大姐大的時候,那時候父親還沒去世,自己經常被他弄到這里受罰
周宇祺總會在外面默默等著她受罰完,出來每次他都會掏出一根糖葫蘆哄自己開心
這里啊,一點一滴皆是回憶
不過,這樣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此時卻迎來了第二個人,莫羨不由得對這人產生了好奇
手電筒照著角落處黑黢黢的縮成一團的人,突然那人猛地轉過頭,臟亂不堪的頭發遮住了大半邊臉,看不清容顏
莫羨不由問她“你是誰,為什么會被扔在這里”
那人怨恨地看著莫羨,激動的踹著粗氣,嘴里發出“嚇嗤赫哧”的聲音,大眼睛骨碌碌的轉著看得瘆人
肯定又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否則怎會被周宇祺下令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罪有應得罷了,莫羨轉身決定走了
此時一雙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腿,沒有指甲蓋的手和著血和著泥在莫羨白色西裝褲腿上留下了一個刺眼的痕跡
那人依舊不説話,把擋著臉的頭發拋開,對莫羨詭異地笑著
莫羨很不解,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可是眼前這人越看越眼熟
是她!!!
刀疤的女兒,青青
怪不得一個人像人間蒸發般的無半點音訊,原來是被人抓起來了
不過,她現在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是周宇祺弄的?
不可能,莫羨瞬間將自己打想法拋之腦后,怎么可能會是小弟,肯定是幫里其他人碰巧與草廟堂有仇所以把仇恨間接性地釋放在了她身上。青青那么喜歡周宇祺,小弟是不會這么殘忍對她的
莫羨復雜地看著爬在地上的青青,她以前那么愛漂亮,如今卻落到這個地步,一時間她竟不知該說什么
青青怨恨地看著她,眼神像淬了毒一般,手緊緊地抓住莫羨的褲腿,
“你怎么了?”莫羨很奇怪,青青為什么不說話,這時她才發現,青青的舌頭早被人拔掉了
手里的手電筒“哐嘡”一聲掉在地上
誰會這么殘忍地去對她?
“羨姐姐呢?”周宇祺拿著一個長形盒子敲著房門,見沒人回應就問路過的小弟“都這么晚了,她又跑哪去了”
那人撓撓頭回想了一番“大姐大好像去地下室了”
周宇祺冷著眸子,拿著盒子的手關節微微泛白
大步流星地到達地下室的時候,莫羨正安靜地給青青梳頭,手電筒在旁邊有一下每一下的亮著“你在做什么”周宇祺上前將莫羨拉到自己身后
面前的青青突然興奮的拍起了手,周宇祺也不理她轉身問莫羨“你來這里干什么”
一臉懵逼的莫羨“我在給她梳頭發呀,你沒看到嗎?”
周宇祺皺著眉頭“給她梳頭發干嘛!”她都這樣了還梳給誰看
“青青以前可是個很美的女孩子呢,我就想讓她漂漂亮亮的,不行嗎?”莫羨反問道
周宇祺深吸了一口氣“反正,你離她遠點。”青青這人可不是她表現出的那個樣子,莫羨跟她待在一起只會有害無利
“她以前可是很喜歡你呢”冷不丁地聽到莫羨說出這句話,再聯想到身旁一直似笑非笑看著他們的青青,周宇祺開口“那又如何”喜歡又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她喜歡誰是她自己的事情
“怪不得外面都說喜歡你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果然如此”莫羨嘖嘖道
周宇祺看了一眼在一旁看好戲的青青,抿了抿唇他是不是對這人太寬容了,所以才給了她在莫羨面前胡編亂造的本事
舌頭沒了,腿都廢了,都這樣了還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