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這下子賈帥沒有再反駁了。
倒不是說他有多聰明,猜到朱天舒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就是單純的怕了。
真要扒皮,這痛苦他可忍受不住。
說著,便灰溜溜的走了,八百兩紋銀的待遇還沒來得及享受,就留下東方沁一人獨坐桌旁。
“這家伙,也就嘴上功夫了得,慫包一個!”叮當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
“沒受過教育都這樣,不過里面也有橫的,遇上這種你可得小心點。”朱天舒善意提醒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手握機械鍵盤高喊著“鍵來”的鍵盤俠雖多,但難保有順著網線提刀殺人的貨。
“對了,聽說甄慶樓今天選花魁,怎么人這么少?”
朱天舒不由得疑惑道,這大廳里三三兩兩加上他,坐著的也就不過數十人,平日里可是熱鬧得緊,座無虛席,怎么今天門可羅雀,生意差成這個樣子?
叮當還未開口,東方沁就說話了。
“朱大人日理萬機,沒想到還記得花魁大選。”她左右四顧,苦笑了一聲,“哪里是選花魁,甄慶樓的第一美人之位早被人占了,否則我也不會當這萬年老二。”
“萬年老二?”朱天舒笑問道,“真有這檔子事?”
“有的,就在今晨,掌柜的跟諸多下人都出城去了,只留下這些人守著,縣里很多公子哥都在城門口守著,等著一睹花魁風姿呢。”
“這倒可以理解,畢竟第二美人都要八百兩,這第一豈不奔著一千去了?見到就是賺到啊。”朱天舒故意道。
果不其然,東方沁細嫩的青蔥玉手握著酒杯微微顫抖,肺都快給氣炸了。
這家伙,怎么這么氣人!
“朱大人要是覺得八百兩花的冤,我可以悉數退還,不過今后還請朱大人嘴下留情,小女子在平江縣混口飯吃不容易。”她怒目圓睜,俏麗的大白眼珠子都氣的通紅。
“不用不用,你還是留著買衣裳吧,我現在也不喝酒了,沒什么要花錢的地方。”他連連擺手,再多嘴,恐怕東方沁就要當場哭出聲來了。
他最怕女孩子流眼淚,眼淚這玩意兒再強的本事遇上,也沒轍。
東方沁的犟脾氣上來十頭牛都拉不住,火急火燎的上樓,又抱著一個小白玉箱子吭哧吭哧的下樓,完全沒有淑女的樣子。
把小玉箱子往朱天舒懷里一推,她認真道,“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朱天舒抱著箱子,看了看叮當,又看了看她,“你確定?”
“確定!”
“那我就收下了。”朱天舒將箱子打開,只取了五張百兩銀票,還有些細碎銀子,他把這些往袖里一攬,再把白玉箱子遞還給了東方沁。
“你還是值個二百兩的,其余的是吃飯喝酒的錢,另外里面還有小叮當的三十兩。今兒個爺玩得盡興,就不用優惠券了。”
說罷,朱天舒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你要去哪?”東方沁盯著他,腮幫鼓鼓像極了嘴里塞滿食物的倉鼠。
朱天舒背對著她,擺了擺手,“去城門口,賺那一千兩去!”
“這家伙!”東方沁立時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把自己手中的白玉箱子狠狠砸在他身上,只是雙手頓了頓,終究還是沒舍得。
倒是叮當,看著朱天舒的背影愣愣出神,嘴里喃喃道,“姐姐,你說那花魁該有多美啊,就連朱大人都一睹芳容去了。”
“鬼才知道!”
秋天的風兒甚是喧囂。
朱天舒緊了緊身上的黑袍,倒不是因為冷,他怕自己一路迎風而來,被數千名公子哥看到,還以為在故意裝逼,到時候挨打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顧東林那貨查的怎么樣。”他心里暗道一聲。
沒想到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