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脖子被割破了點皮,傷口不深,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女人被大夫包扎好,道了聲謝。
“沒有發現罪犯的痕跡。”郭捕快此時也趕到了衙門,推開門,氣喘吁吁道。
那條窄巷附近皆是未開門的商鋪,他先繞著整條街細細勘察了一遍,沒有發現什么兇器,又守著等各家商鋪開門,挨個問詢,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先喝口水吧。”邢捕頭給他遞了杯茶,也給女人遞了一杯。
“你叫什么名字?”
“謝謝,我叫劉青,西街包子鋪劉廣義是我爹。”
“劉廣義?你家的包子確實挺好吃的。”邢捕頭稱贊了句,觀察到她握著茶杯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安慰道,“不用害怕,在縣衙里,沒有人能傷害你。”
“跟我們講一講剛才發生了什么吧,我們是循著你的呼救聲去的。”郭捕快問道。
劉青穿著一身素青色的衣服,模樣干凈,看上去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清純而質樸。
她點了點頭道,“店里的面粉只夠做三籠包子,我爹著急,就叫我去買面粉。穿過巷子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站在哪那里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那男人你認識嗎?”刑捕頭問道,“或者說,你記不記得他的樣子?”
“我當時也沒有用心去看,只是想著一大早街上沒什么人,有些不安全,就準備退出巷子,換條路繞過去。”
“你做的沒錯。”郭捕快鼓勵道。
現在這個時期,打起精神有所提防,是正確的。
“然后我只覺得一陣風吹過,眼前一陣恍惚,脖子就開始流血了。”劉青有些害怕,“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男人干的,只是覺得有些詭異,再加上四下無人,心中害怕,就呼救了。”
邢捕頭聽得只覺玄乎,他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郭捕快,偏過頭笑道,“放心吧,你現在身體健康得很,涂抹上膏藥,很快疤痕就會消失了。”
“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劉廣義,他馬上就會趕來把你接回去,你先休息吧。”
“好的,謝謝官大人。”劉青眼眶發紅,有些感動。
邢捕頭起身,跟郭捕快打了個手勢,兩人會意走到門外。
看了一眼屋內好奇打量周圍事物的劉青,邢捕頭心中那股不妙的感覺愈發真實。
他臉色不太好看,“小郭,這件事,你怎么看?”
“我也有些摸不著頭緒,只是從被害者的陳詞,聽上去兇手并沒有殺人的動機。”郭捕快眉頭緊蹙。
“難道是惡作劇?”
邢捕頭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現在刑法嚴苛,堪稱冷酷,誰會冒著坐牢的風險只是為了開個小小的玩笑?
而且被害人都受傷了。
“大夫怎么說?”郭捕快問道。
“說是被利器所傷,傷口較淺,只是流了些血,包扎一下,吃些補血的東西過幾天就沒事了。”
“我沒有發現利器,那應該是兇手帶走了。”郭捕快絞盡腦汁,但明顯他做不到如朱天舒那般窺一斑而知全豹,零零散散的有限信息,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這件事要不要上報上去?”他詢問道。
“還是不要吧。”邢捕頭面露難色。
“現在所有人都被剝皮案弄得焦頭爛額,誰還有心思去管這種案件。再者說,被害者只是受到了驚嚇,回去調養一番就沒事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了,難道你還想被勾大人訓斥?”邢捕頭寬慰道,“這件事暫且擱下吧,以剝皮案為主。”
郭捕快醒事,知道事分輕重緩急,但他總覺得這件案子雖然看起來沒什么,實際上并沒有那么簡單。
他暗暗下了決定,等下次見到朱大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