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什么人啊?”劉青有些好奇。
“他們啊,一群異想天開的凡人罷了,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有神,能夠保佑他們一輩子不受困苦災厄。”何氏壁意味深長道,“你可千萬不要這么傻,大好的青春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門,還是腳踏實地做人比較好。”
“哦。”劉青點了點頭。
朱天舒不置可否,他并不覺得這些人做的這些事沒有意義,不過同樣,也并不覺得何氏壁所言,有什么錯誤。
這個世界上,很多行為,很多事情,都是無法理解的。
但只要自己認為是對的,恪守本心做下去,又有什么錯呢?
從這些人身邊穿行而過,他們像是沒有看見朱天舒一行人般,依舊是一步一叩首,膝蓋都磨破了,額頭沁出鮮血,恍然不知。
平江縣與洛水縣之間隔著一條寬廣無邊的古道,還有一座陡峭的山峰。
不過好在朱天舒和何氏壁都有些本事,帶著劉青不費力就翻越過去,等到太陽劃過天際中央,來到西邊對稱點,三人總算看到了洛水縣一望無邊的建筑群。
不得不說,跟洛水縣比起來,平江縣算得上是貧困縣。
無論是占地面積,常駐人口,還是建筑風格,甚至說受教育水平,都要遠遠拉開一大截。
再加上有著天下第一神醫坐鎮,隨著觀念更迭,百姓越來越看重自己的身體健康,外地人口都搶破頭皮要擠進洛水縣。
平均一天的客流量,就在千數之間。
朱天舒倒不在意這些,他只是負責破案,并不管百姓的生活水平,只是來到異地,難免會與故居比較。
“入城每人需要繳納十兩銀子的押金。”一名女捕快坐在案幾前,拿筆記錄著。
朱天舒望而卻步,摸了摸口袋里為數不多的銀兩,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別看我,我出門從來不帶錢。”何氏壁抬頭望天。
“我,我——”劉青支支吾吾。
“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朱天舒痛心疾首,含淚掏出三十兩紋銀。
“姓名。”
“朱天舒。”
“朱天舒?”女捕快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英氣十足的大餅臉。
她看上去有點激動,朱天舒不由得退了一步。
這女的,有點東西啊。
“你是平江縣的朱大人?”
“你認識我?”朱天舒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發現腦海中并沒有什么印象。
舊情人?不太可能吧。
“當然認識,您可是解決了一樁大案啊,我們縣令天天跟我們宣講你的事宜,尤其是郭捕快升職加薪的事跡,簡直聽得耳朵都磨出繭子了。”
“哦,原來是這樣。”朱天舒恍然大悟。
無論是什么時代,都有上下級之分,上級為了提升下級的積極性,往往會選擇性的采取一些正面案例作為宣講的材料,以驅使鞭策下級。
郭捕快一路走來,完成了由捕快到縣令的完美蛻變,再加上是離的最近的平江縣,具有真實性和可行性,可謂是最好的例子。
“那能不能——”朱天舒下意識的就想收回銀子。
“這個不行,規矩不能破。”女捕快將銀子放進一旁的鐵盒子里,“不過朱大人放心,等到出城時,過來領取即可,我們登記在案,不會弄丟的。”?
朱天舒怎么覺得這錢要不回來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發現被這女捕快認識一點好處都沒有,也沒有追問下去的心思,經過安全檢查,就算是入了城。
不過輪到何氏壁的時候,似乎跟門衛們爭吵了起來,好在女捕快及時出手,這才得以過關。
他忽然覺得,認識一些人,還是有點好處的。
要不是自己,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