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可說過,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好友排行榜第一位。”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何氏壁戲謔道,“你都多大的人了,現在連感情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你還覺得異性兄弟,情比金堅?”
“實話跟你說吧,就在不久前,你就已經從第一位退居到了第二位,經過這件事情,我準備將你排出十名開外。”
“你說的第一位,不會就是這位朱兄,不,朱大人吧?”他忽然覺得自己頭頂上,多了一頂綠色的帽子。
“是又如何?”何氏壁絲毫不覺得這句話說出來有多羞恥,“他雖然長得不過帥,但有氣質,而且實力強大,為人剛正不阿,三觀極正。”
“你也知道,現在世態炎涼,人心易變,能夠在這種大環境下保持原則,并且持之以恒做下去多么難能可貴。”
“不像某些人,為了些淺薄的利益,與蛇鼠一窩,干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還有你剛剛說的兇獸,沒看到是個小女孩嗎?”
“就這?還一劍輕王侯?”
他眼睛里的鄙夷越發濃郁,“你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待著吧,實力固然重要,但若是精神層面不能齊頭并進,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大頭娃娃而已。”
“大頭娃娃?”呂輕侯沒想到何氏壁如此絕情,面色變得極為難看,“你這是擺明了要跟我斷絕關系?”
“你若是這樣想,那便這樣吧。”何氏壁有些意興闌珊。
他抬頭看了看東方泛起的那抹魚肚白,天已經很快就要亮了。
“另外告訴你一句,這次的血蟲事件,比你想象的還要復雜得多。就算你們真的把所有感染者聚集起來,也不可能解決這次案件。”
“反而只會給洛水縣帶來真正毀滅性的災難,我雖然只是一介散修,但國難當頭,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不再多言,打開門進了醫館,背影決絕。
呂輕侯看著何氏壁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心里百味雜陳。
曾幾何時,兩人也把酒言歡,暢談人生理想,沒想到就此之后,竟形同陌路。
一種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東西的空落落感覺充斥肺腑,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大街,有些啞然失笑。
“或許,我真的做錯了什么。”
微風掠過,一頂華麗的轎子被劍光劈得粉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握著劍柄的手浮現出青色的脈絡,那被隔絕的區域內,多了一個持劍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