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激動地想要從桌上拿起那瓶紅色血液,卻握了個空。
一道聲音赫然響起,吳志一臉愕然,便是宗門首席岳漸離,亦是眉頭緊皺,不知其然。
他修為已至神通境,卻連數(shù)米開外,這個人怎么出現(xiàn)的都不知道。
這讓他生出一股極為不妙的感覺,渾身肌肉緊繃,做好了逃離的準備。
“吳大人,現(xiàn)在如果有人說你是個好官,我當場就把這瓶鬼東西喝下去?!焙问媳谧鲃菥鸵蜷_瓶塞,往自己嘴里倒。
他此刻已經(jīng)易了容,當然,沒有故意給自己化的很丑,反而更加俊美一些。
那些他認為是瑕疵的點,被遮掩之后,變成了另外一種風(fēng)格的帥。
岳漸離眉頭挑了挑,如果這人只是想找吳志麻煩,他可以無視,但現(xiàn)在動到了那瓶長生之秘,那就不能作壁上觀了。
畢竟這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這位兄臺,可否成人之美,將那瓶里的東西給我。他日到了應(yīng)天宗,我必盛情款待。”
“應(yīng)天宗?”
何氏壁不由得呵呵一笑,“我記得之前也有幾位應(yīng)天宗的狗,跑來惹我,結(jié)果被我嚇跑了。”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應(yīng)天宗作對了?”
“不,你說錯了”,何氏壁看著岳漸離逐漸凝固的笑容,戲謔道,“是你應(yīng)天宗的狗喜歡咬人,我不過是反擊罷了?!?
“并且,今天我對你沒有興趣,我只是來找吳大縣令的麻煩,識趣的,還是趕緊滾吧,畢竟修行不易,要是斷了前程,可沒處說理去。”
他目光凌冽,如雷似電。
岳漸離還未戰(zhàn),便怯了半分,但此行責(zé)任重大,他有必須要完成的任務(wù)。
“出招吧,他現(xiàn)在不能死。”
一身神通境的氣息轟然爆發(fā),小孩子作鳥獸散,吳志想要逃離這里,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邁不動步子。
“那就先解決了你,再說其他?!?
何氏壁冷冷一笑,身影赫然消失。
他還是第一次正經(jīng)出手,若是朱天舒在旁,肯定要嘆一個好字。
畢竟這不僅僅是身法快速那么簡單,而是真正的消失,就連氣息也湮滅于無。
空闊的大廳內(nèi),擁有了片刻絕對的安靜。
吳志知道這家伙并未離去,否則自己也不會一直被禁錮住,什么也做不了。
岳漸離則是緊繃著神經(jīng),神識展開不斷探查著,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尋不到何氏壁的氣息。
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神出鬼沒的對手。
惶惶然間,一道凌冽的殺氣從岳漸離背后傳來!
他身上的汗毛瞬間直立,一道鋼鐵碰撞的聲音赫然入耳,何氏壁身影從不遠處再次顯現(xiàn)出來,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岳漸離。
“沒想到你的神通竟然是強化系的?!?
岳漸離正欲開口回應(yīng),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
氣息瞬間就萎靡到了極點。
“不過你的功夫練得還不夠到家,強化系的神通固然利于近戰(zhàn),但也只是相對而言。遇到我這種對手,你便是五系全通,也只有挨揍的份。”
他話音剛落,岳漸離便覺得眼前一黑,身體筆直地栽倒了下去。
這一戰(zhàn),幾乎是毫無懸念,何氏壁一擊得勝。
這些宗門里所謂的天才,眼高于頂,自以為天下第一,實際上外強中干,也就在宗門里逞逞威風(fēng),到了外面,難免要討社會的毒打。
他這般想道,不過卻忽略了一點。
這岳漸離境界要比他低上不少,而且也只是剛?cè)肷裢?,境界不穩(wěn),再加上又喝多了假酒,無法發(fā)揮全盛實力。
再加上一開始就被壓制,又有什么機會翻盤?
這下子吳志,就真的開始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