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小年輕,年紀不大,口氣倒挺大。”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汗赤著上身,相視一笑。
“還是趕緊回家吃奶吧,這里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
“老子說了要賭,難道你們這里老板怕輸了賠不起?”女扮男裝的女郎戲謔一笑,“如果怕的話,那我就走了,畢竟沒有斗志的賭徒,是最不配擁有資格的對手。”
她撂下一句話,正欲轉身,嘴角卻再次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朱天舒作為旁觀者,看得真真切切。
他有些佩服這個女郎的膽量,在有這么多男人的地方,敢一馬當先站出來,而且面不改色。
不過她的目的,朱天舒有些不明白。
只能靜等事情發展。
“娘西皮的,老子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鄙視。”
最先出頭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家伙,他聽到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要上前跟他較量一番。
好在一旁有人將他拉住,不過也奇怪,那拉住他的,不過是一根瘦弱的手臂,但接觸之后,他愣是前進不了一分一毫。
滿臉橫肉的家伙正欲多說什么,看到來人之后,趕忙低下頭去,輕聲喚了句,“義父”。
與此同時,所有賭場的工作人員齊齊低下頭去,異口同聲道,“義父”。
那場面,無論是默契,還是聲音的質量,只能用完美二字來形容。
朱天舒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人高馬大的糙漢子叫一個垂垂老矣的干瘦老者“義父”,不自覺對這個新出場的厲害人物,有了興趣。
要知道,想要做到這一點,光靠狠是不夠的,還需要十分的威望。
他一度覺得這個看上去骨瘦如柴、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散發著強烈的危險氣息。
女郎露出得意的笑容,“看來激將法還是有用的,比我自己去找省事多了。”
老者呵呵一笑,笑聲中帶著幾分冷意,周圍的溫度似乎也跟著降下了幾分。
本來熱鬧的賭場,現在沉寂得可怕,好似有什么驚天爆炸正在醞釀,準備隨時給予致命一擊。
“年輕人,不知道你到我這里來,想要跟我賭什么?”老者開口道,露出殘缺且布滿黃色斑跡的牙齒,看上去有些好笑。
“賭什么?”女郎露出疑惑之色,“難道我這么氣勢洶洶得來,你猜不到我想跟你賭什么?”
老者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他垂著眼,陰沉道,“再跟我打啞謎,我就讓你看看你后腦勺上到底有幾根毛!”
女郎悻悻地撇了撇嘴,但嘴上卻沒有個把門的東西,“有些人是年輕的時候看起來兇,到老了越看越面善。而有些人年輕的時候看起來兇,老了看起來也兇。”
“大膽!”
一名身高八尺的大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根巨大的獸骨,目露兇光,“這么跟義父說話,你活膩歪了?”
“下去。”老者聲音從他身后傳來,緩慢而有力。
“可是,義父!”
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大漢雙目瞪大,滿是驚懼!
“噗!”
回應的是,大漢胸口出現的一只干枯的手臂,灰色的血液順著手指滴落在地,大漢難以置信的看向前方,想要轉過身去,然而眼神中的色彩逐漸失去,幾息之間便失去了性命。
老者神情冷漠地抽出手臂,便有數位仆人上前,替他擦拭身體,換了身還算干凈的衣裳。
“拖下去,喂狗。”
“好的,義父!”
“等一下”,老者再度開口,所有人頓時張大了耳朵,屏氣凝神,“把他全家一并殺了,喂狗。”
“這”兩人面面相覷,有些遲疑。
“嗯?”
“遵命!”
一道輕咦,直接將兩人的思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