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我猜不出來,這人面佛珠便是雙手奉送,也可以?!迸杀憩F(xiàn)出強(qiáng)大的自信,“趕緊開始吧,我還有事?!?
“好!”老者一口答應(yīng)。
他并不覺得這女郎能夠回答出他提出的問題。
“我的問題是,我身上有多少條疤?”
他話音剛落,滿場立時充滿嘩然之聲。
不少賭徒都暗自叫好,老者的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點(diǎn)子上。
或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身上到底有多少條疤,畢竟誰會去算自己身上的傷疤條數(shù)?
像他們這種生活在刀口邊緣的人,不知道多少次在刀口舔血,險象環(huán)生。
這本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怎么樣,能不能回答出來,不能的話,趕緊把人面佛珠交給我?!崩险呗冻鑫⑿Γ环远ㄋ臉幼?,“我對你的性命不感興趣?!?
“急什么?”
女郎絲毫不慌亂,并沒有因?yàn)槔险咛岢龅膯栴}而自亂陣腳。
她從上到下,仔細(xì)打量了老者一眼,似乎想要透過他的衣服看清他身上的每一道傷疤。
看到這樣的表情,老者不由得縮了縮身子,也有些舉棋不定。
要是這家伙真有透視的本事,自己還真的要著了道。
不過,他還有應(yīng)對手段。
要是女郎真的猜中了,他就在自己身上多添上一道,這樣無論她如何回答,自己身上的傷疤數(shù)都肯定與她說的不符合。
這樣,就贏定了。
兩人開賭,朱天舒看在眼里,也有些躊躇。
這女郎確實(shí)有些過分地自信了,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進(jìn)行對賭,老者提出的問題,不僅看上去有難度,其中還存在著諸多變數(shù)。
只要他動點(diǎn)手腳,女郎就猜不中,如此一來,輸贏便定下來了。
過分的自信絕對有讓人翻覆的可能。
所有人都不看好女郎,但實(shí)際上女郎早已勝券在握。
她冷冷一笑,“其實(shí)你身上并沒有傷疤,不過我這么說,想必你會在自己身上添上幾條?!?
“但你就算添上也無用,因?yàn)槲疫@里有化疤的圣藥,不論你給自己添上多少道疤痕,我都有辦法讓你身上一條疤都沒有,所以,你的問題,我回答出來了。”
她的話普一開口,老者表情立刻大變。
他身上沒有疤痕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里,闖蕩江湖的人,身上不可能沒有疤痕。
而他早年確實(shí)身上滿是傷疤,不過后來修了一門煉體術(shù),將身上的疤痕都化掉了,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唯一知道的人是他的妻子,在很多年之前便去世了。
所以在女郎說出答案的一刻,他是無比訝異的。
“不用疑惑,與我對賭,注定了你的敗局。”女郎表現(xiàn)出相當(dāng)?shù)陌谅?,“因?yàn)槲业纳裢?,便是他心通。?
“他心通?!”
不止是賭場的諸位,就連朱天舒也是臉色動容。
他心通,顧名思義,便是通曉他人的心思。
這門神通,雖然沒有很強(qiáng)的戰(zhàn)斗力,但卻有十分強(qiáng)大的作用。
可以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通之一,在他心通之下,任何想法都無所遁形。
也正是如此,女郎才會如此自信,上門對賭。
“我想,我們的賭局沒有必要再繼續(xù)下去了?!彼龑⑷嗣娣鹬槭者M(jìn)了懷中,身影一動!
一股微弱的殺氣眨眼即逝,如果不注意根本察覺不到。
老者思維敏捷,但動作還是慢了半拍,他的氣息戛然而止,整個人在瞬間便腦死亡。
而再看女郎,已經(jīng)悠然而去,在取走他的性命之后,沒有做片刻的停留。
兩人之間的對賭,出人意料的迅速,朱天舒甚至還未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