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揚正觀賞著安然峰的時候,心念一動,朱天舒看他表情變化,心里也不由得一動。
兩人神識神念同時散發(fā)出去,偌大的安然峰儼然變成了腦海中的一幅錯落有致的山水圖畫,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這圖畫之中,有一個云霧繚繞的藥園。
而在這藥園中央,有一個衣著樸素的清麗女子,正彎著腰,仔細端詳著面前的一株草藥,臉上帶著好奇的神色。
朱天舒看到這一幕,心里已然有了思量。
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云飛揚會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前往藥園。
而事實正如他所料,云飛揚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左顧右盼間發(fā)現(xiàn)并沒有其他人在,當下身影一動,飛速趕往藥園。
在客人居住的地方,安排一位女子,這白玉京的作風,不言而喻啊。
朱天舒感嘆一聲,又不好多做品評,畢竟這是宗門之內(nèi)的事情,他不過是一個世俗中的官員,管的再寬,也寬不到別人眼皮底下。
再者這隱世大宗跟朝廷的關系本就不融洽,兩者之間還有些勢如水火的意思,朝廷的手伸不進來。
他放棄深究的心思,但并不代表放棄查案,如果讓他察覺到這白玉京有悖人理的地方,他亦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心思攢動之間,他就來到了這座云霧繚繞的藥園。
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他雖然感受不到,但是從云飛揚的表情來看,這藥園中散發(fā)出來的藥性,對于他的修行,亦大有裨益。
到了他這等境界,很多天財?shù)貙毜淖饔茫@得分外微乎其微。
也只有那些讓修行者搶破頭皮的東西,才會有一些用處,而現(xiàn)在,白玉京的一座偏峰上的藥園,對于他的修煉便有推助作用。
足可見,白玉京本錢之雄厚。
“喂,你在干什么呢?”云飛揚悄悄接近那名女子,而后忽然開口,嚇得女子一頓花枝亂顫。
女子露出嗔怪的神色,罵道,“你來了也不說一聲,嚇死人家了。”
云飛揚也不生氣,他本來就是為了調(diào)戲這位佳人而來,當下也不致歉,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吹雪。”女子認真道,“聽說師父將這座峰分給了你,我將這里的草藥摘一摘,馬上就走,決不打擾你。”
云飛揚眼神一動,“這座峰以前是你的住處?”
他心思何其機敏,自然不會聽不懂吹雪話里行間的意思,當下思緒稍微一流轉(zhuǎn),話語便從嘴巴里鉆了出來。
至于白玉京的意思,他倒不是過分在意,不過關于白玉京的一些消息,他倒是很感興趣。
“是我的住處,不過你來了,我得騰出去幾天,等你走了,我才能住進來。”吹雪回答道。
“對了,師父跟我說了,你明天是不是有比武?”
吹雪心思澄澈,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看不出絲毫別的心思。
換句話說,也就是赤誠之心。
云飛揚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單純無瑕的眼神,他不由得想要多了解一些面前的女子。
“是啊,此次比武九死一生,說不定咱們今天說的幾句話,都有可能是我最后的遺言。”他故意露出悲傷的神色,顯得有種英雄遲暮的悲傷。
朱天舒看得透徹,他哪里不知道云飛揚心里的那點小九九,裝出來的樣子倒是挺真誠,但是心里的想法估計比那護城河里底的淤泥還要臟。
然而吹雪明顯感受不到朱天舒的這種情緒,她臉上瞬間就布滿同情之色,感慨道,“那你還是不要比武了,提前一天是可以推脫掉的。每次比武都會有人傷亡,我們這些學藥理的,可以救助傷患,但是無法救治死人啊。”
聽到這話,云飛揚終于有所動容,他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女子竟然還精通藥理,端的是知行合一,面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