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薩諾斯的詢問,柳寒笙不言不語,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只是冷冷地看向他,低聲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綁架我,又是為了什么?”
柳寒笙很清楚,越是到了危險的時候,她就越是不能表露出慌亂來,不然很容易讓這些綁匪心生更大的歹意。
所以,即便心中很是無助,她也依舊保持住了最后的尊嚴(yán)。
“我為“圣父”,是“圣徒”傭兵團的隊長。”
薩諾斯微微彎腰,向柳寒笙行了一個紳士的禮節(jié),一個身高足足有將近兩米的壯漢做出這么一番舉動,壓迫力著實可怕。
“至于為何要綁架您,這其實并非是我的本意,但……您確實是我在這個國度能夠安全存活下去的保障。換句話說,您可是我的護身符啊。”
護身符?
柳寒笙皺了皺眉,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
她并不了解薩諾斯一行人的來歷,但看他們的裝備也能知曉,這伙綁匪的作戰(zhàn)素養(yǎng)絕對堪稱頂尖,按道理來說,這么一行人,即便是去與一個小國的正規(guī)軍作戰(zhàn)都不是問題,又怎么會來綁架自己這名普通華國女性?還說自己是他們的護身符?
“您或許會感到疑惑,但這并不重要,我并不會傷害您,只需再過一段時間,您自然可以離開。”
對于柳寒笙,薩諾斯其實還是很尊敬的。
這份尊敬倒不是處于其他目的,純粹是覺得這個女人能夠降服那個惡魔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罷了。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要綁架柳寒笙,只是為了拿她當(dāng)人質(zhì),與沈義談條件。
換句話說,他遲早都是要放柳寒笙離開的。
如果在這中途小姑娘出了什么差錯,動動腦子想也知道沈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萬一他發(fā)狂了,不惜一切代價調(diào)動一切勢力來圍剿他們該怎么辦?
薩諾斯并不蠢,所以他不會傷害柳寒笙,甚至在關(guān)鍵時刻還會保護她。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活著的人質(zhì)才有價值。
“真是有趣,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派人綁架了我,又說不會傷害我?”
柳寒笙冷笑一聲,對薩諾斯的承諾不屑一顧。
嘴上說著不會傷害她,難道綁架就不算是傷害了?
“隨您的便吧,總之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也就不再打擾您了。”
看到柳寒笙不相信自己的話,薩諾斯聳了聳肩,也不在意,再次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紳士的禮節(jié)之后,就干脆利落的離開了房間。
他之所以過來,主要是為了確認(rèn)一下柳寒笙的人身安全,也是為了給她吃一顆定心丸,不至于心生絕望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現(xiàn)在目的達(dá)到了,自然也就沒有繼續(xù)待在這里的意義了。
等薩諾斯離開房間,柳寒笙一直繃緊的臉色方才放松了下來,她環(huán)顧了房間一圈,努力想要找出哪怕是一塊玻璃碎片來,卻只能失望。
這間廢棄的辦公室被薩諾斯一伙人打掃的干干凈凈,除了兩張椅子以外空無他物,別說是玻璃碎片了,就連一塊較為尖銳的石塊都沒有。
根本看不到逃跑的希望。
柳寒笙嘆了一口氣,在這種情況下,利用環(huán)境來脫離窘境基本可以說是癡心妄想了。
只能盡快等待沈義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去報警求助了。
……
柳寒笙此刻并不知道,沈義何等是報警求助?他就差沒抽空真尋集團在鄭城的所有勢力了!
城郊,距離廢棄工廠不過百米的一棟破舊小樓內(nèi),上百名全副武裝的血刀衛(wèi)正在統(tǒng)領(lǐng)的帶領(lǐng)下,小心翼翼的前往營救。
他們是隸屬于沈義手下最精銳的一支部隊,成員無不經(jīng)歷了血與火的考驗,像今天這樣的營救任務(wù)參與過不少,但從未像今天這么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