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站定在寨子門前,話未說完已是劈頭奪過那把守寨門的小卒手中的長槍,那長槍約略一米來長,木制的棍棒,上邊的槍頭則為精鐵打造而成,隱隱的閃著些許寒光,在槍頭的側(cè)面滌蕩著紅纓。
形意拳講究脫槍為拳,其招式一板一眼,形意拳霸道,此時將這些招式應(yīng)用在手中的這桿紅纓槍上邊亦可。
蘇陽奪過那小卒手中的紅纓槍,槍頭直劈那小卒門面,這一下暴起倉猝,任由誰也沒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還在問路突然就開打了起來。
一槍便將那小卒的臉上戳了四五個窟窿眼,同時手中長槍不停,只向左一跳,另一個小卒便被挑在了紅纓槍槍頭之上,木制的槍身因為用力過大也同時彎曲了起來。
這幾下兔起鶻落說起來漫長,實則也就幾個喘息的時間,守門的剩下的那一個小卒見勢不妙,那還敢跟蘇陽斗狠,手中長槍一丟撒丫子就往黑云寨跑。
“咔擦——”那逃跑的小卒未曾跑出步,就被那個黑布遮面的女子用手掐著舉在了半空當(dāng)中,隨即一扭便當(dāng)即氣絕。
身后的那個身著黃杉的老者跟上前來道“逃跑的就是這個下場,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還需要怕他?”
“錯了,你們不是人!”蘇陽將挑在長槍上的那名山匪丟在一旁,而后長槍點指那幾位領(lǐng)頭的當(dāng)家,他早便用茅山望氣術(shù)觀望了一番,此地果真是妖氣熏天。
而后將身上土布長衫一把扯了下來,裸露出胸前的一大片刺青來。
刺青上的猙獰惡獸,方面大口,雙眼似火,只讓人多看一眼就不由得頭暈?zāi)垦#粫r間眾山匪竟是無人敢上前來。
“嘶——”那黃杉老者在看到那副刺青之后,就感到心里沒來由的一跳,總感覺天生好像對紋在那人胸口上的那副兇獸有幾分懼意。
“此人不簡單!”
“你們還不上,婆婆媽媽的,把你們尋常打家劫舍的本領(lǐng)都拿出來。”那黃杉老者掩住心頭那塊不安,對著身后眾匪罵道。
那些匪徒聞言頓時激起三分血性來,上山聚義的這伙匪盜,多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角色,但凡有點言語相激,便難以按捺住胸中的狠厲。
人一多,這聲勢頓時也壯了起來,只見黑壓壓的一片漢子赤裸著上半身,手中或舉著大刀,或抓著酒壇,亦或者順手抄起一把椅子就沖了過去。
這般聲勢著實駭人,蘇陽倒也不懼,這幫人馬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殺幾個倒也不足為過。
他從身上掏出一張黃褐色的符箓出來,雙指豎于口前,便見那張符箓緩緩的飄至半空當(dāng)中,數(shù)道細(xì)若游絲一般的雷電頓時以那張懸于半空當(dāng)中的符箓為中心,向著四周放射而去。
“噼啪、噼啪!”
無盡的雷芒猶如銀蛇般狂舞,尋常山匪如何能抵御雷電這等術(shù)法,首當(dāng)其沖的幾個當(dāng)即便被電的焦黑,渾身衣衫盡碎。
少有的幾個未曾受到?jīng)_擊的,一時間也畏畏縮縮,哪里還敢上前。
“妖僧邪道,竟有幾分術(shù)法!你納命來!”只聞一聲嬌喝,那身著黑衣,以黑布掩面的女子一聲歷叱,竟是已至蘇陽近前。
其身法之快,動作之鬼魅,少有人能出其右。
蘇陽處變不驚,此時來不及施展符箓之術(shù),只將手中一把紅纓槍施展的密不透風(fēng),那女妖本就無幾下功夫,全憑心狠手辣與那詭異的身法。
此時驟然面對蘇陽,在看到他身上的刺青,與此人身上透露出的詭異氣質(zhì)之后,心下便先怵了三分,如何敵得過。
還未曾走出兩招,蘇陽手中的長槍找到一個空擋來,只向上一挑,槍頭便沒入到了那女子的心口當(dāng)中。
隨即往出一帶,一顆灰色的器官也不知何物便被帶了出去。
“噗!”
那女子一口血噴了出來,原本罩在面上的那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