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捧著繡球出現(xiàn)在閣樓上,步履輕盈,身著流云紋邊廣袖留仙裙,那女子溫柔的垂首斂眉,望著下面的人群,嫻雅地作了一禮。
下面一片嘩然,群情沸鼎。
閣樓上的女子雖掩著面紗,但露出來的眸子水盈盈,楚楚動人,那一低頭淺笑,更是惹人心潮澎湃。
底下已有人迫不及待,喊到:“趙二小姐,你倒是快丟繡球啊,往我這里丟。”
人頭攢動,你推我搡,誰也不讓誰。
閣樓上,秦氏在那小姐耳朵嘟囔了幾句,隨后,掩著面紗的小姐看準(zhǔn)時機(jī),找準(zhǔn)落腳點(diǎn),一氣呵成,直接將繡球丟了出去,不帶半點(diǎn)猶豫。
閣樓下打得一陣頭破血流。
面紗下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得逞的微笑。
秦氏大喜道:“恭喜吏部主事李大人的公子,李公子,你接了繡球便是我們相國府的姑爺了。”
底下發(fā)出一片掃興的聲音后悻悻離去,只有這位李公子欣喜若狂,懷中還抱著繡球。
秦氏與掩著面紗的小姐從閣樓上走了下來。
李公子滿眼癡迷,作了個禮道:“在下李生這廂有禮了。”
秦氏心花怒放,竭力掩飾情緒,開口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李公子不必如此客氣。”
身側(cè)掩著面紗的小姐溢出了微笑。
“既是一家人,小姐可否把面紗摘下,也好讓小生一睹小姐芳容”說完,李生欲用手去摘了相國府二小姐的面紗。
秦氏用手一攔,道:“見姑爺此般急切,那擇日不如撞日,婚期就選在明日如何?”
李生喜形于色,道:“甚好,甚好,那我今日回去便與家父、家母商議,午后時分便命人將聘禮送來相國府,岳母意下如何?”
秦氏心里樂開了花,開口道:“一切隨姑爺安排。”
李生又作了一揖道:“那小婿這就去安排,明日便來迎娶二小姐過門,小婿這就告辭。”
秦氏對身側(cè)兩名丫鬟使了個眼色道:“姑爺慢走,入畫,惹琴去送送李公子。”
兩丫鬟應(yīng)允道:“是,夫人。”說完便將李公子送出了門
丞相外出后把星河交給秦氏照管,起初,星河想著秦氏雖是后母,對自己倒也客客氣氣,但等自己父親一走,狐貍尾巴便露了出來,不僅偏袒大女兒趙汐韻,竟然還讓自己做一些丫鬟才做的粗活,劈柴、洗衣、做飯。
星河自然不是一個軟弱到受欺負(fù)的主,處處與秦氏頂撞,相國府是雞飛狗跳,狼藉一片。
院墻,很高,星河從墻上跌落下來。
星河忍不住痛呼,揉了揉摔疼的屁股。
“這墻怎么這么高,可摔死我了。”
斂香也摔的不輕,忍痛將星河扶起。
“小姐,你可還記得以前我們府中的墻沒有這么高的。”
星河搖了搖頭,旋即,問道:“為何現(xiàn)在的墻被砌了這么高?”
斂香將星河身上沾染的灰塵拍凈,緩緩開口:“還不是因?yàn)榇笮〗憧偸欠瓑Τ鋈ベ€博,被老爺知曉后,老爺便派人加高的院墻。”
斂香似想到什么一般。
“小姐,夫人借你名義為大小姐招攬親事,你為何不生氣,也不阻攔一番。這么多年來,夫人和小姐趁老爺不在府中,一直欺負(fù)你,你為何不利用這件事情從中搗亂,讓她們也不痛快些。”
星河表現(xiàn)出一副溫婉嫻雅的大家閨秀模樣,微微含笑,臉色嚴(yán)肅,鄭重其事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憋了半天,星河頓時破功,迅速恢復(fù)平時俏皮活潑,道:“好了,雖然我也知道,大娘和姐姐平日里待我不是很好,甚至大娘還讓我做一些粗活,但是我陰奉陽違,且與她頂撞,她也沒有與我計(jì)較,趙汐韻好堵如命,京都之中,無一人敢娶她為妻,好歹姐妹一場,若是以我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