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再寒冷料峭。
東風灑雨露。
星河今日早早便起了床,精心梳妝打扮了一番。
景云那日臨走時偷偷給星河塞了紙條,相約在西街惜海棠的胭脂鋪門口見。
趙丞相這幾日因公務繁忙不得著家,星河難得光明正大一回走出相國府。
走出相國府,斂香伸了伸懶腰,打哈欠道:“小姐,外面的微風吹在臉上真舒服,想一想我們多久沒出來了,真是憋壞了,不知道街上有沒有新鮮玩意兒,好吃的,好玩的。”
星河用手指點了點斂香的腦袋,開口道:“你這丫頭,盡知道吃,吃成個小肥豬,以后看你怎么嫁得出去,且我們此次出來是有正事要做的。”
斂香俏皮的吐了吐舌。
兩人攜手往西街走了去。
西街熱鬧非凡,琳瑯滿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此起彼伏地叫賣聲。
星河遠遠看見景云與魚負冰現在惜海棠胭脂鋪門口。
“我的個乖乖,你可來了”魚負冰如苦等情人赴會一般幽怨開口。
星河因梳妝打扮多耗費了些時辰,晚來了許久,心中有幾分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無妨,我們也剛到不久。”
景云一臉溫潤,絲毫沒有久等的煩躁。
“嘖嘖嘖……還是我們家小云云有耐心。”
星河微微蹙眉,心里暗道:“小云云?魚兄果然不是一般人……好騷啊?”
斂香依然用仰慕的眼光看著魚負冰。
景云也是被魚負冰的‘小云云’嚇的一驚,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忽然,魚負冰失聲大笑,前瞻后仰的。
“看你們一驚一乍的表情,是不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騷給嚇住了?”
斂香專注的看著魚負冰道:“魚公子,你好幽默吖”
“本公子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啊”甩了甩頭發。
星河滿頭黑線,干笑一聲。
絢爛如景云抬眼看著星河道:“我有禮物要送你,你跟我來。”說完便攜著星河的手往西街的巷子走了去。
星河只覺掌心的力度緊了緊。
不過幾步路程,幾人到了一家門鋪前。
匾額用紅色布遮蓋著。
門鋪里面懸掛著各種花色的布匹,綾羅錦緞。
星河看著眼前這場景好熟悉,思索片刻,也沒有回憶起與這場景有關的蛛絲馬跡,只覺頭痛難忍,便用力捏了捏額角。
景云一怔,面上有些失落道:“若是二小姐不喜歡這禮物,下次可以為二小姐準備其它禮物。”
星河抬眸,正撞上景云的目光,像輕緩地流水那樣溫柔,電火流光,星河心中一顫。
“不,我很歡喜這禮物,只是覺得鋪中的擺設有些似曾相識,有些愣神,感謝景云公子的這番心意。”星河臉上泛起淡淡霞光
魚負冰走至匾額下,鏗鏘一拉,只見‘坐想衣裳花想容’幾字赫然露在外面。
“這如此清新脫俗上檔次的店名你可還歡喜?既然制衣店,當然得有個像樣的名兒,云想衣裳花想容,這品味,這氣質?我看全京都沒有一家店鋪的名字有我起的如此有水平……”魚負冰抱著手中扯下來的紅布。
景云和煦一笑,望了望星河,然后向魚負冰使了個眼色。
魚負冰點了點頭,拍了拍手掌。
頓時,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
濃煙大起。
幾人進了鋪中。
隨即。
一群人拿著鮮花籃有序的擺在門口,然后依次退場。
星河四處尋覓,也不見那冷面神醫出現,每次與他二人的相遇都有季流辰的存在,只是今日不見他,似乎少點什么。
魚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