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門口,一群被鐵鏈束縛的藏獒正瑟瑟發(fā)抖的看著重四爺。
這些往里彪悍兇猛無比,如同可怕猛獸一樣的獒王,此時此刻一點英雄氣息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害怕,無盡的畏懼。
眼前男人全身上下都給它們一種恐怖的氣息,那些可怕的氣息滲透出來,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更何況,此時此刻,男人的手中赫然握著一把剪刀。
他的腳邊還掉了一戳鬃毛,顯然是邊上一頭藏獒身上掉下來的。
那頭藏獒很凌亂的縮在角落里,眼神里布滿了驚恐,它縮成了一團,看著重司忱發(fā)出嗚嗚嗚的叫聲來。
重司忱在步步緊逼,他身上戾氣很重,“離婚?你也覺得她應(yīng)該跟我離婚嗎?”
白兮隱約聽到了重司忱的話,愣了一下。
什么離婚?
她最近好像也沒有跟重司忱提過離婚的事情吧?
“你說,我們應(yīng)該離婚嗎?”重四爺醉了,醉的很厲害,即便是他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除了暴戾倒也沒有什么醉態(tài)。
“汪汪汪!”狗子縮了縮之后,狐疑的叫了兩聲。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你再說一遍!”重四爺眉頭緊鎖。
“汪汪……”狗子嚇的更加害怕了。
“聽不懂。”重四爺執(zhí)著的盯著藏獒。
白兮看著那可憐兮兮的藏獒,有些無奈的走了上去,“那是條狗,它也不會說人話,你自然是聽不懂的。”
重司忱側(cè)頭,看到白兮的時候呆愣了一下。
然后,他忽然將手中的剪刀直接丟了,剪刀差點插在了狗爪子上,狗子被嚇的跳了起來,驚恐的看著白兮跟重司忱。
白兮還沒說第二句話,就感覺一個懷抱猛的將自己給抱住了。
“重司忱,你干什么!”白兮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重司忱給按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他用力的按著她,完全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幾分鐘之后,白兮感覺自己快窒息了。
但重司忱卻一直不肯放開她,只是喃喃的說道:“兮兒,不要跟我離婚好嗎……你是我的女人,不要離婚……我只有你,我只要你……”
說著說著,重司忱的聲音似乎帶了繼續(xù)哽咽。
“兮兒,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即便是再大危險,我也會替你扛著的……”
“兮兒,對不起,我可能守護不了你太久了,縱然我答應(yīng)過你,但是……”
重司忱喃喃的說了很多話,帶著哽咽,看起來很痛苦。
白兮聽的時候,只感覺心里莫名的難過,仿佛有一根針隱隱得扎著自己的心臟,一下,又一下。
重司忱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他不能守護她了?
什么叫做,他替她扛?
她知道前世的時候,重司忱在自己很多危機的時候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他經(jīng)常會受重傷,但那些會跟自己有關(guān)系嗎?
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工作嗎?
他為什么那么難過,她感覺到了他的悲傷,他明明那么強大,那么可怕的一個人,此時此刻卻脆弱的仿佛是一個玻璃娃娃。
“重司忱,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時候,你答應(yīng)過我?”
她怎么不記得有這些事情?
她一心想跟他離婚,可是為什么,重司忱難過的時候,她心里也會跟著那么難過?
她要找的不是那個人嗎,是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人嗎?
“你,不許抱著我妹妹!”突然,一道厲喝傳來,云瀾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他一把拉開了抱著白兮的重司忱,不悅的說道,“你這個男人,我知道,你不愛我妹妹,還想纏著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