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的李不言照著張老師給的地址來到張老師家門前,按過門鈴,開門的是一位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女人,頭發盤在腦后,如琬似花、氣質不凡。
“張老師好!”李不言半鞠了個躬。
“你好你好,你就是小言吧,快進來。”張聽荷領著李不言穿過客廳,進入到一間擺滿樂器的房間內。
“如果要喝水的話,喝角落的礦泉水,喝完把蓋子擰好;廁所在外面右轉第一個門。”張聽荷囑咐了兩句。李不言走到角落,拿出一瓶礦泉水,到了聲謝。
“我先簡單了解一下你”
李不言秉著本就素不相識,為了更快的提升自己,還是說實話比較好的態度,一一回答了張老師的問題。
“是練習生啊,那應該基礎不錯。我們可以先試試看,你隨便唱首歌。”
李不言唱了一首第一天找到的不錯的歌,這兩天一直在聽,看著歌詞倒也能唱歌差不多。也是他僅會的這個世界的歌曲。
“你們練習生都是用肉嗓子唱歌的嗎?”張聽荷有些詫異。
“不不是,是這一首我還不熟。”
“那你唱一首熟悉的歌。”
“沒沒什么熟悉的。”李不言有點兒囧。
“不可能吧,這首呢,你看看?”說著打開架子上的ed(這個世界和ad一樣的東西),翻到一首歌曲,拿給李不言。
李不言看著線條上的蝌蚪和曲線,很想給張聽荷講講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沉思了兩秒,李不言還是把ed遞還給張聽荷,說到“張老師,我之所以找您輔導我,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把所有的音樂知識都忘記了,您還是從基礎教我吧。”
李不言既不能說是晨輝沒有這種課程,畢竟這一聽就是假話,又不能真的說自己是穿越來的,只能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他想著,交淺言深是成年人的大忌,張老師總不會追問是什么特殊原因吧。
張聽荷也確實沒有追問,但是眉眼間涌上來的認真感和憐憫的情緒還是讓李不言很不舒服。也不知道張老師想到了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從認識音符開始吧”張聽荷的語速更慢了。
“首先~我們來認識一下~看!這就是五線譜,五線譜呢~是世界上最通用的一種記譜法~”
“最下面的這條線叫‘第一線’~往上數第二條叫‘第二線’,那么,小言你說,這一條叫什么線呢?”
學習聲樂,往往是從識譜開始入門的,五線譜和簡譜都要學,但五線譜有利于后續的視唱、練耳以及樂器,所以張聽荷是從五線譜開始教起的。
幸虧李不言19歲的身體29歲的靈魂,有著不錯的記憶力和理解力,勉強算是能死記硬背下來。記下來不難,難的是后續的應用。
這一天,花了李不言300塊錢,張老師大概是帶著憐憫的心,足足教了他4個小時,甚至還管了一頓午飯,最后終于是把音符以及各種符號死記硬背了下來。或許是這具身體的天賦和努力,李不言通過與簡譜的“do、re、i、fa、l、、ti”對應的記法,居然也能在練耳環節聽個八九不離十。
張聽荷明顯能看出來李不言是真的不會,但練耳的時候還是嘖嘖稱奇。心里猜想,李不言很有可能是“絕對音感”,只是還不能熟練應用。所以除了一開始爆發出的憐憫,又深感有幸能教導一個可能的天才,張聽荷也越發認真和上心了。
和張老師約好第二天上課的時間,李不言就趕快離開了,是真的實在受不了張老師那種和幼兒園學生說話的口吻了。
看看卡里,還剩下五千塊錢,按著這種一天三百且吃住在家的情況來看的話,足夠15天了。李不言本來也就沒有找到合適的掙快錢的辦法,也不知道之前的錢哪兒來的,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