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帝話剛出口,就被身旁的大太監攔住了,“陛下,謝國公前日已經啟程趕赴邊關,助平南王對抗南越了。”
宋帝聽后手扶額頭,“瞧,朕都氣糊涂了。還有哪個將軍手里有兵權,都給朕宣進宮。”
大太監揮手趕退了其他小太監,才到宋帝跟前輕聲回道,“陛下,如今兵權最多的也就剩輔國公了。可今日早朝輔國公告了病假,這會兒再派人宣他進宮,奴才怕……”
“病假?哼!”宋帝冷哼一聲,“朕就不信,如今這大宋朝沒了他,就沒有第二個人能統帥三軍出兵燕國的!”
宋帝氣呼呼的喘著粗氣,雖然嘴上說著氣話,可他心里也清楚,能與輔國公分庭抗衡的只有謝國公了。
如今謝國公正在前往邊關的路上,如果消息早來幾日就好了……
當年,老謝國公和老輔國公幫先帝打下了大宋江山,先帝不愿做兔死狗烹之事,便在國家安定下來后,兵權三分,謝國公府與輔國公府得到相同兵權。為了安撫,也為了制衡。
而最后那份兵權被他給了遠在邊關的平南王。
平南王為先帝三子,自幼喜愛刀槍兵法,成年之后更是自請去邊關守衛大宋疆土。先帝便派去一部分人跟隨他一同去了邊關。
如今邊關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他是決計不會讓這些人回來的。
可這時候,他去哪兒再調一隊兵過來呢?
宋帝苦惱的時候,平陽王來了。
“皇弟怎么突然進宮了?”剛說完,就猜到對方和自己一樣,應當是收到了遠嫁燕國順德長公主的消息。“你也知道天佑失蹤,皇姐被關的消息了?”
平陽王點頭道,“天佑是被我的人救走了,現在在小鎮養傷,我也派了暗衛前去保護皇姐。”
宋帝認同的點點頭,“這樣也好。等南越之事結束,再讓他們轉去燕國接回皇姐。”
“不可!”平陽王搖頭不贊成。“遲則生變。”
“那能怎么辦?如今我們手里沒有多少軍隊可用了。輔國公手里的兵權,若是沒有他的同意,那些人是不會聽我們調遣的。”
“他不同意搶過來就是!皇兄是一國之君,國家有難,當臣子的怎可不幫忙?”
宋帝皺著眉,輕搖頭道,“輔國公有丹書鐵券,還有先皇遺詔,就算看在仙逝的老國公面子上,朕就不能硬搶。”
“那如果輔國公有不臣之心呢?通敵賣國,栽贓嫁禍,陷害忠良,謀朝篡位呢?”平陽王每說出一個罪狀,宋帝就沉一分臉。等平陽王話說完,宋帝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那絕對是黑成了千年老鍋底。
“皇弟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說著,平陽王抬起衣袍,直接跪在宋帝面前,高聲道,“臣弟有奏,請皇兄明鑒!”
平陽王從衣袖中抽出一卷紙,恭敬地置于額前。
宋帝身邊的大太監一直沒走,此時他走上前,取了紙拿給宋帝。薄薄的宣紙上寫滿了蠅一樣小的字。匆匆掃了兩眼就讓他兩股發軟,寒氣直往上升。
輔國公當真竟如此大逆不道,他居然勾結外族打算謀權篡位自己當皇帝!?
宋帝粗略掃視過后勃然變色,“他竟敢勾結南越!”
平陽王點頭道,“皇兄如此還要懼他手中的丹書鐵券嗎?”
宋帝用行動回答了平陽王的問話,他直接派禁軍圍了輔國公府。
該說輔國公太幸運,禁軍上門的時候他不在府中。輔國公得知輔國公府被圍的時候,人正在徐府。
一聽說輔國公府被圍,他心呼不妙,以為是自己病假作假,引得龍顏震怒,當下立刻就要回府。
誰知剛出徐府大門,就被一黑衣人攔住去路。
“主子,不能回府!皇帝派人正在府上搜查。”
“搜查?可知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