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是否覺得本座如此對待一個男人很可笑？”

站在楊蓮亭的墳前，東方不敗淡淡說道。

“阿彌陀佛！世人皆有緣法，貧僧只看，不論。”

“本座覺得你是個假和尚。”東方不敗語氣平淡。

洛辰知道自己的底細一旦相處得久，肯定瞞不過東方不敗這等人，索性也不裝，笑道：“東方教主如何看出來？”

東方不敗道：“本座雖然對方證那些頑固不以為然，但心底還是佩服的，你與方證他們，從骨子里就透著不同。”

“哪里不同？”

“你太過虛偽，虛偽到連你自己都沒有掩飾。”

洛辰一臉坦然：“貧僧從頭到尾都沒掩飾，何談虛偽？”

“本座沒興趣跟你扯機鋒。”東方不敗轉頭，目光平淡的看向洛辰：“你先是放我生路，后又救我之命，雖然本座知道你必有所圖，但本座不喜歡欠人情。”

洛辰收斂笑容，正色道：“不知這兩個人情對東方教主而言，分量有多重？你能用什么來還？”

東方不敗道：“本座如今已經回不去日月神教，權力、富貴、女人給不了你，對你有用之處，也不過是替你去殺人，但以和尚你的武功，又何用本座動手。”

“若貧僧要東方教主你自己的性命呢？”

東方不敗淡笑道：“蓮弟已死，本座心中也沒了執念。日月神教本座早已不放在心上。所謂天下第一，一統江湖，文成武德，千秋萬代，更是笑話。

至于報復任我行？用你們這幫和尚的話講，那些都是本座種下的因果，牽連蓮弟，也該怪我，我不怨他們。

既然如此，你想要本座的性命，一死又何妨？”

東方不敗有種看破紅塵的孤寂，或者說心死之哀。

洛辰雙手合什：“阿彌陀佛！東方施主既然塵緣已盡，不如跟貧僧一起皈依佛門，領悟佛法，普渡眾生！”

東方不敗頓時目光怪異：“和尚，你是認真的？”

洛辰輕笑一聲：“開個玩笑，以東方教主的風采，估計連少林寺也不敢給你剃度。”

“不知…東方教主可愿侍奉于貧僧，為奴為婢？”

洛辰一臉微笑的看著東方不敗，就是這么直白坦蕩。

東方不敗目光頓時冷了下來。

“和尚，你覺得你配嗎？”

他終究是一個無比孤傲強勢之人，縱使洛辰武功在他之上，又連續施恩他，可若想折服于他，還遠遠不夠。

他可以為洛辰去殺任何人，也能把命還給洛辰，但若想讓他低下腦袋，舍奪尊嚴自由，那還不如一死了之。

洛辰似乎早有所料，臉上笑容不減：“那不如請東方教主跟在貧僧身邊三年。貧僧不會指使你做任何事，東方教主該殺人殺人，該做什么做什么，貧僧都不會管。”

“東方教主意下如何？”

東方不敗怔了怔，接著搖頭嘆聲：“你不會以為本座跟在你身邊三年就會改變主意？罷了，便依你所言。”

東方不敗此時心中已經沒有牽掛，舉目茫茫，不知該往哪去，不知該做什么。甚至若不是為了還這和尚的人情，他都想著一死了之，干脆陪著楊蓮亭一起走。

洛辰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之后一個月，洛辰沒有急著回少林寺，而是任由東方不敗養好傷勢，雖然少了一臂，但東方不敗這等層次的高手，只要適應過來，實力也不可能損失好幾成。

最多就是以后動手，一只手臂沒有兩條手那么快。

真正威脅東方不敗實力的，是其自身心態。或許正因為對什么都無所執著，東方不敗對于自身武功，已然放任自流，表現的并不怎么積極，身上連一根鋼針都沒留。

更多的時候是一種麻木與頹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