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類的思維無法理解,那么不用人類的思考方式不就好了嗎?”
阿尼姆斯菲亞睜開雙眼,再無躲閃地直接注視向了幽綠海水之下隱隱浮現(xiàn)的身影。
“人類的思考方式?”
管制室中的達芬奇像是摸到了什么思緒一樣,口中重復(fù)默念著阿尼姆斯菲亞地話語。
“萊昂納多氏,邏輯運算你應(yīng)該了解吧。”
阿尼姆斯菲亞突然開口說道。
“當(dāng)然,我怎么可能不了解————————等等,人類也能做得到嗎?”
邏輯運算,又稱布爾運算,是計算機以及人工ai的根本。
并非像是人一樣遵循著生物理所當(dāng)然的感性與理性去認知感覺世界。
而是采用了最極端的方式,用等式的構(gòu)架去解析獲得的信息。
從本質(zhì)上來說,根本不存在思考的過程,只是照著數(shù)學(xué)公式,機械而又重復(fù)的將一堆混起來的小球分到兩個籃子中而已。
即便看到了不可名狀的存在,也只能得到他能得到的所有的信息,最終將其歸納為與不可名狀接近的某種事物。
但絕不會是不可名狀存在的本身,也不存在思考的地方。
巧妙的避過了困難的地方。
就好像畫畫時碰到了精細遠景時選擇直接用純色的色塊來概括一樣。
又好像把人類生理結(jié)構(gòu)根本無法說出的“cthulhu”簡化為“克蘇魯”一樣。
以認知達芬奇為例————
萊昂納多·達·芬奇是——aaaa性別男否——aaaa性別女否——aaaa
下一步的則是遵循著布爾運算的規(guī)律,同時為否即為否。
達芬奇本人就會被以邏輯運算為基地的計算機判別為沒有性別的存在。
同時布爾運算規(guī)定1為真,0為假,那么表示達芬奇性別的一串?dāng)?shù)字則就是
1000
至此,所有的計算機讀到這串?dāng)?shù)字之后,都會認為達芬奇不存在性別。
包括此時也已同樣采用邏輯運算認知世界的阿尼姆斯菲亞。
“雖然很難,但想做也還是能做到的,我就是例子,萊昂納多小姐閣下。”
對于達芬奇的性別出現(xiàn)認知偏差的阿尼姆斯菲亞稍微遲疑了一下。
“真失禮啊!別把那種東西體現(xiàn)在我的身上啊!現(xiàn)在的我可是位淑女啊,淑女!dy!”
“抱歉,稍微開了個小玩笑。”
“tars先生,誠實和幽默指數(shù)可以調(diào)節(jié)嗎?”
聽到達芬奇話語的阿尼姆斯菲亞撇了撇嘴
“抱歉,幽默指數(shù)太高了是會啟動自爆程序的;通理,對人類來說誠實指數(shù)也不能過高。”
管制室內(nèi)的達芬奇不由得輕笑起來。
“哈哈哈果然所長先生是個像羅瑪尼一樣的人啊,這么久遠的梗都能接上來。”
阿尼姆斯菲亞略帶感嘆的長吁了一口氣。
“是嗎,已經(jīng)算是久遠了嗎,對我來說卻好像是昨天才看過的電影啊。這么看來我的人生也還算有點長度的。”
輕松的氣氛總歸還是要結(jié)束的。
達芬奇的輕笑聲也悄然停止。
暴風(fēng)的呼聲與雷鳴聲充斥駁雜著,細密雨水落入海洋中的滴答聲卻依舊清晰可聞。
不論是達芬奇還是阿尼姆斯菲亞都清楚的知曉敵人的恐怖程度。
阿尼姆斯菲亞能否成功是個未知數(shù),但不論如何,他都沒有返回迦勒底的可能。
假如他失敗了,那么結(jié)果不言而喻。
就算他真的成功了,也必定無法從足以擊退舊日支配者攻擊中生還。
不是擊敗,而僅僅是擊退。
“就把這個當(dāng)作我人生最后的玩笑吧。”
“也沒那么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