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將軍,在下回來了。”
穿著與周圍士兵風格完全迥異的長袍,荊軻走進了布狄卡的營帳中。
“已經對您說過了吧,就叫我布狄卡就可以了,荊軻小姐。”
布狄卡有些頭痛地將目光從帳中的地圖上挪開,轉向看著已經來到她身前的荊軻。
荊軻十分干練地半跪行禮,沒有一絲拖沓。
“卿為主帥,在下至多只能算得是一介門客罷了,又怎敢直呼尊名。”
“我也不是什么高貴之人啊,唉。”
布狄卡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位東方神秘國度“賽里斯”的assass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上遵循著莫名其妙的禮節。
可如果賽里斯的人都是這般講禮的話,帳外的berserker呂布又是完全的反例。
或許是因為他是berserker吧,布狄卡曾經這樣寬慰自己。
然而荊軻給予她的回復卻是
“如果那位呂布不是berserker的話,情況會更糟糕的。”
布狄卡很難想象會有人在狂化的狀態下要比還有理智時更安分。
“而且我也完全不姓布啊”
要說布將軍,正在帳外與斯巴達克斯角力的呂布才更符合這個稱呼吧。
“居然是這樣嗎,異國的名字還真是復雜啊。”
“正是那樣,荊軻小姐,所以還是直接稱呼我為布狄卡吧。“
“遵命,布狄卡。”
只不過這樣一來配合上荊軻那恭敬地態度變得更怪了。
“唉敵軍的動向怎樣?”
布狄卡決定先暫且忽視這些,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戰事上。
說來十分奇怪,雖然聯合帝國的軍隊對于防線的沖擊從未停止過,但自幾天之前開始,布狄卡明顯察覺到戰線的壓力小了許多。
僅從沖擊防線的數量上來看,其實并沒有發生變化。
或許這一招能夠晃過一般的將領,但對于布狄卡來說卻充滿了疑點。
往常布狄卡能夠清楚地察覺到進攻者的作戰意圖,然而敵軍最近對于防線的沖擊卻讓她摸不到絲毫的思緒。
就像是為了攻擊而攻擊一般。
除去對方在戰術上完全碾壓了布狄卡,以至于讓布狄卡完全被蒙在鼓里之外——————
也就只有對方正在嘗試無聲無息的轉移兵力這么一種可能了。
所以她在指派荊軻從西南端翻過阿爾卑斯山,在已經完全淪陷的高盧地區勘察敵情。
“正如您的所料,敵軍在山脈后方的軍隊都開始逐步向南方撤離了。但奇怪的是,新增援到的部隊都會先選擇跨過山脈,在這邊與我們作戰幾天后再進行轉移。”
“這是他們將我們拖延在這里的技巧如果我們現在選擇繞過山脈去追擊的話,這里空出的防線將會直接被他們攻破,而我們也將被包圍在阿爾卑斯山脈的山區中。”
布狄卡有些躊躇地重新注視向了被平攤在桌面上的地圖。
可要是就這么死守在這里,恐怕永遠也等不到敵軍完全撤出的那一天。
也相當于無視了正在大批調動的兵力所能造成的威脅。
“那我們應該怎么應對?”
“守在這里我們手上的兵力太少了,分兵只會被殲滅。現在只能將消息送回羅馬,期待尼祿身邊的那位新從者能有什么手段了。”
布狄卡不甘地說道。
實際上擁有四騎從者的布狄卡軍算得上是極其強大的一股力量。
只不過一旦進入戰斗根本無法控制只會追擊敵人到天涯海角的兩位狂戰士讓布狄卡實際上只能拿出算上她自己也只有兩騎從者的戰力。
她本人勉強算是能夠正面作戰的從者,可也是更偏向于指揮與防守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