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臨近的敵艦之中。
“可惡————!”
尼祿看著即將落下的火箭,握緊了手中的原初之火,準備跳入半空。
如果她發(fā)力的話,僅僅保全這艘船與周圍船只不被火箭侵擾是可以的。
只需要將空氣擾亂,那么這些被拋射出去的弓箭就會輕而易舉地被卷入海中。
可已經(jīng)派出去包圍屋大維艦隊兩翼的船只就不好說了。
她也不知道為何阿尼姆斯菲亞不也下令放箭。
“陛下。”
阿尼姆斯菲亞卻輕輕地按住了尼祿的肩膀,接著搖搖頭。
“還不到時候。”
“可是————”
仿佛完全不把那些即將落下的火箭放在心上一般,阿尼姆斯菲亞仍然直視著不遠處的屋大維。
火箭劃破夜幕如同雨水般不斷地落入海中,也有更多的撞在了列槳艦的船槳或是船身上。
可惜在其點燃船體的木頭之前就被彈入了水中。
只有少數(shù)的火箭正好落在了位于最前方的戰(zhàn)船之中,點起了幾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火焰。
昏暗的海域在火光下開始逐漸明朗起來。
一瞬間時間仿佛就此停止,雙方船只上的士兵們都站在甲板上嚴陣以待,等待著接舷的那一刻。
只余下海水的嘩唰聲與火焰燃燒木柴的噼啪聲。
“殺啊!”
伴隨著第一個順著跳板躍上敵艦的士兵出聲,如同點燃了火藥桶的引信,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同時響起,整片海域都淪為了戰(zhàn)爭之地。
在阿尼姆斯菲亞之前的授意下,沒有任何一個士兵在乎或處理最前方船只上的火焰。
所有人都只顧著躍上對方的艦只并組成方陣廝殺。
熊熊燃燒地大火迅速地籠罩了阿尼姆斯菲亞艦隊最前方包圍屋大維的一圈船只之上。
連尼祿和阿尼姆斯菲亞所身處的艦只也不例外。
屋大維也抽出佩劍準備與士兵們一同在甲板上戰(zhàn)斗。
原先站立在屋大維身側(cè)的米哈伊爾八世看著幾乎被縱容的大火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被短劍砍下的肢體掉落,如同涌泉一般流出的鮮血順著鎧甲的邊緣成縷成縷地流淌在了木制的甲板之上,滲過甲板的縫隙一點一滴地滴落在甲板下方昏暗的槳室中。
血液在早已空無一人的槳室中匯聚流淌,最終沿著木槳流入了海洋,殷紅在水中消散。
然而還不等被斬斷肢體的士兵哀嚎,另一把短劍就插入了他的喉嚨,扭轉(zhuǎn)一圈后狠狠拔出。
失去力氣的尸體重重地倒在甲板之上,木制的甲板在甲胄的沖擊下出現(xiàn)了幾個凹凸不平的缺口。
緊接著這具尸體與他之前的殘肢就被不只是友軍還是敵軍踹入海中,沉沒了下去。
戰(zhàn)斗還在不斷地持續(xù)著。
然而這僅僅是雙方軍隊的冰山一角,更多的士兵們還在后方地船只上等待著。
在阿尼姆斯菲亞提前的安排下,屋大維軍正在逐步地敗退。
船只上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也讓周圍的空氣變得炎熱起來。
“呀啊啊啊啊啊!”
原處之火狠狠地撞擊在了屋大維的佩劍之上,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即便是屋大維也后退了數(shù)步。
由阿尼姆斯菲亞放出的不斷竄動著的閃電也不時地擊打在屋大維的身上,雖然給予不了他致命的傷害,但也給屋大維留下了足夠程度的損傷。
“嘖——————”
反手一劍將尼祿逼退,在身邊士兵的擁簇下屋大維將劍插入腳下的甲板,微微地喘息著。
他環(huán)視四周,連所謂“副官”的影子都沒見到。
蜘蛛不愧是蜘蛛嗎,輪到正面作戰(zhàn)時居然連面都不敢露嗎?
不過他本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