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白色大理石一塊塊的崩解,如同山脈一樣橫亙在巴黎盆地的白堊之城像是經過陳年的風化一般破碎。
在斯巴達克斯的寶具解放之后,直通天際的整座魯特西亞被瞬間炸毀了一大半,剩下的部分也像是屋大維的“和平”一樣開始垮塌。
那些屋大維用來鎮壓的大理石牢籠反而成為了阿尼姆斯菲亞與士兵們在這股沖擊之下的保護傘。
又或者,斯巴達克斯的攻擊,只是針對著“枷鎖”。
“這是,我輩的反叛啊,羅馬的奧古斯都?!?
布狄卡替斯巴達克斯說出了他未曾說出的下一句,隨后從斯巴達克斯的身后探出頭來。
屋大維看了看同時洞穿了斯巴達克斯與他腹部的劍刃,有些吃力地說道
“連同伴的身軀都毫不猶豫地刺穿嗎?真有一手啊,尼祿的同盟。”
斯巴達克斯的頭顱已經無力地垂了下去,連靈核都被屋大維用束棒(fasces貫穿,現在的他已經處在了消失的邊緣。
本身解放常駐型的寶具疵獸的咆哮(cryg aronr)就對斯巴達克斯的靈基壓力負擔巨大。
事實上最后時的斯巴達克斯已經完全不能按照正常英靈的出力來戰斗,甚至連尋常的士兵都未必能夠戰勝。
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然而即便是已經完全失去了戰斗力,斯巴達克斯也依然不會停止自己的反抗。
他并非因為強大才選擇叛逆,因此即便弱小,斯巴達克斯也仍然會繼續叛逆。
哪怕代價是生命,斯巴達克斯也要將對屋大維的反抗進行到底。
這便是斯巴達克斯不屈的意志。
“這就是斯巴達克斯的愿望,如果這樣能打敗你的話——————”
看著身體已經開始化作星塵消散的斯巴達克斯,布狄卡微蹙著雙眉,一字一句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屋大維突然開始笑了起來,但從肺部涌上的鮮血卻讓他不得不咳嗽。
白堊之城的毀壞雖然對屋大維來說并不致命,但也是的的確確地損傷,就算是有著圣杯無窮的魔力做支撐,屋大維也不能扭轉病入膏肓的魯特西亞。
斯巴達克斯放出的魔力并未直接消散,而是如同癌癥一般不斷侵蝕著這座城市,化身為附骨之蛆不斷啃噬著屋大維供給給寶具的魔力。
即便斯巴達克斯在這里退場返回英靈殿,他留下的魔力最終還是會將屋大維的白堊之城啃食殆盡。
屋大維的統治,被斯巴達克斯的叛逆所推翻了。
不過。
“我可還沒認輸呢——————!”
屋大維從斯巴達克斯的胸口中抽出束棒,隨后狠狠地斬向了斯巴達身后的布狄卡。
束棒也在下落的過程中重新變化成為了一把長劍。
然而從地面鉆出的數道漆黑魔力束徹底地打碎了屋大維反擊的妄想。
如同黑色的綢緞一般,魔力束直接鉆入了屋大維的四肢中,隨后緊緊地纏繞了數圈。
像是羅馬軍團中常用的帳篷被繩索固定在地面上一般,屋大維的身體也被牢牢地固定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saturn”
也照應了塞圖恩冬日寒陽的神職,屋大維的全身都仿佛凍結了一般不能再行動。
并非是自外被層層地束縛住,而是他魔力流動的本身被暫停了。
屋大維看向不遠處,不知何時趕到的阿尼姆斯菲亞正喘著氣將雙手拍在了地面之上。
caster,尼祿的寵臣嗎,那么尼祿也應該到了吧。
“您輸了,蓋烏斯·屋大維·奧古斯都父親?!?
燃燒著火焰的異形大劍自后搭在了屋大維的肩膀上,只需要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