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讓王來拯救不列顛,而是讓不列顛的民眾們,自己去拯救不列顛嗎?”
阿爾托莉雅思考了良久之后,這么問向了布狄卡。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上個在法蘭西的特異點,法國才會不像是自己的國家一樣積重難返。
與圣女貞德并肩站在一起的一排排身影浮現在了阿爾托莉雅眼前。
也或許正是因為這樣,這個在羅馬的特異點,羅馬才會煥發出如此的生機。
堡壘內外與周圍密布的營帳也映入了阿爾托莉雅的眼簾。
說實話的話,這些只能使用冷兵器的士兵們并不能在修復特異點的過程中起到什么重要的作用。
但,他們自愿出現在這里本身這個事實,就足以證明這個名為羅馬的國家此時還不應該被覆滅。
至少在他們死前不應。
而這些士兵們到最后也定然能夠發揮出驚訝于所有人的力量。
要問原因的話,他們才是這個特異點真正的主人公。
布狄卡點頭肯定了阿爾托莉雅的話語,接著繼續說道:
“王的身份對于我來說,并沒有那么的重要。真正讓我奮起反抗時的情感現在仔細回想起的話,并非是王的國家受到了侵犯,王的權威遭到了限制產生的情感。相反,決定我戰斗的情感在那時只有單純對羅馬的憤怒——————”
話說到這里,布狄卡頓了頓,對阿爾托莉雅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當然,在實際出現在羅馬,見識到了羅馬的民眾之后,那份對羅馬的憤怒也轉變為了對暴徒的憤怒。羅馬的民眾們其實和不列顛的大家并沒有什么區別.......不列顛的大家也并非完美無缺的圣人,并非不會有暴徒在其中。”
甚至于就連暴徒,也許也有著自己的苦衷。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純粹的惡人。
如果阿尼姆斯菲亞在此的話或許還能舉出一位不列顛的金發吸血鬼做例子。
不過那也終究只是娛樂的創作罷了。
將人類所珍視的一切都視如糞土的惡人或許有著存在的可能性,但那可能性實屬微乎其微。
“所以布狄卡卿你現在才會幫助本應是自己最厭惡的羅馬嗎?”
“最厭惡嗎?......雖然算不上喜歡,但最近的一切都發生之后也算不上厭惡了。而且我們的敵人,不一樣也是羅馬嗎?”
布狄卡轉頭看向了阿爾托莉雅,說道:
“歸根結底,勝利的女王(我)并非是因為反抗羅馬才成為的勝利女王的。”
真正讓布狄卡成為勝利女王的因素,是她自己。
“王的身份固然重要,但自古至今的王不在少數。真正決定了你是一位怎樣的王的東西,恰恰是你拋棄王的身份之后所剩下的東西。”
她看著阿爾托莉雅完全變為漆黑的鎧甲與光芒反轉為黑暗的圣劍,嘴角輕輕拉起一絲弧度。
“雖然我也不能斷言現在的你相較于之前來說究竟哪個更好,但,有一點我可以確信,阿爾托莉雅——————”
布狄卡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在了阿爾托莉雅·alter的肩上。
“無論結果如何,這樣的嘗試對你而言一定是有價值的。”
阿爾托莉雅不算短暫的一生當中從未有過此刻自布狄卡身上得到的體驗。
恐怕拋去王的身份后,布狄卡也依舊是一位慈愛的母親。
被梅林所撫養長大的她并沒有父母的陪伴。
雖然有著名義上的父親尤瑟王,但那位尤瑟王所盡到的父親職責恐怕還沒有梅林盡到的多。
現在看來,阿爾托莉雅抱有親情更多的對象,反而是那個以人類感情為食的夢魘梅林。
小時曾一度無法區分親情和愛慕間區別的阿爾托莉雅還一度鬧